盛西舫得到消息之後就馬上過來了。
沒想得卻看見往日優雅得體的奶奶現在毫無形象的撕扯房產證?
他大步走過去,看向趙初綿。
她枕著抱枕,懶洋洋的看著奶奶胡作非為。
還好,她沒受傷。
“你來的正好!”盛老太太起身,“她這些都是你送給她的,到底是你送給她的還是她逼你的?”
“我送的。”盛西舫低頭,冷冷淡淡的,“你撕了我還要去補辦,很麻煩。”
盛老太太手一僵,隨即吼道,“你是不是瘋了?他肚子裏到底是誰的孩子都不知道,你們離婚,你得償所願,你還給她分這麼多財產?”
“盛家再不缺錢也不能白白給她!”
“奶奶你點聲,她懷著身孕,怕吵。”盛西舫附身,按住桌上飄搖的房產證,“這些是她應得的,我個人財產,奶奶不用心疼。”
“她懷個孕那麼嬌氣?”盛老太太瞪著對麵的趙初綿,“你就那麼想往自己頭上戴綠帽?”
趙初綿懶洋洋的笑了,“我嬌氣礙著你了嗎?你不想看就出去啊,這裏是我家,我連盛西舫都可以趕走,何況是你。”
盛西舫眸色微冷,“我上次過了她懷的是我的孩子。”
“你聽聽,她連你都要趕走,你還幫她話?”盛老太太怒極,“這房子給她,你爸沒意見嗎?”
盛西舫冷淡的雙眸泛起一層薄冰,深不可測是幽光盯著盛老太太,“杜昭,馬上送老太太回去。”
“西舫……”
“回去。”盛西舫冷聲,“我給就給,這裏是她家,以後沒有邀請,奶奶不要來了。”
“奶奶,我們回吧。”晚美攙扶著搖搖欲墜的盛老太太。
盛老太太沒想到盛西舫會為了一個外人和她這麼生份。
竟然讓她走,而不是讓趙初綿走。
她傷心極了,每一步都走的緩慢。
他挺闊修長的身形站在茶幾旁,渾身上下都透著冷冽逼人的氣息。
目送她們兩人離開。
這房子和他爸爸有什麼關係嗎?
不是結婚的時候爺爺準備的婚房嗎?
趙初綿掃視著他的背影,冷漠疏離,又孤傲薄情。
他活的好像也沒那麼快樂……
“你手怎麼了?”
趙初綿抓起他手指,“你手怎麼受傷了?盛西舫,你的手怎麼能受傷?”
那麼完美漂亮的手,此刻居然貼著創口貼。
他的手,現在不完美了……
唔……
盛西舫久違的被她抓著手,溫熱柔軟的觸感直擊胸腔,若是被她知道他學做菜不心切到手,定會被她笑吧。
趙初綿開始關心他了,不錯。
好的開始。
“沒事,傷。”他一下撕開創口貼。
食指冷白的肌膚上暗紅色結痂的傷口異常顯眼,的確是傷。
但是影響美觀啊!
趙初綿放開,“你一點都不珍惜……多好看的手,被你給毀了!”
“……”盛西舫低頭看著她,“你不心疼?”
“疼啊!藝術品被毀了能不心疼嗎?”
“藝術品嗎?”盛西舫嘴角輕勾了一下,“很快就會好,不留疤。”
“切……”趙初綿偏開臉,“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你奶奶到我家來撒潑。”
“我家哥哥可脾氣不好,萬一不心傷到她,可怎麼辦啊……”
“不會。”盛西舫冷聲,“以後不讓她來。”
“你也別來了,走吧走吧,我要休息了。”趙初綿起身。
盛西舫攔在她麵前,“綿綿,你攔不了我。”
“什麼意思?我打不過你,還有我哥!”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就算我要住在這裏,你也不能拒絕。”盛西舫湊近她的臉龐,清冽的呼吸落入她耳際,“別急著趕我,心我住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