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舫腦海中浮現那晚他們兩在客房浴室的畫麵。
但是盛老太太拿出手機屏幕對著他，卻是另外一幅景象。
走廊昏暗的燈光下，趙初綿靠著牆壁，燕繁州掐著她的細腰， 腦袋湊在她的臉側。
這個照片的角度看上去，像是在接吻。
纏纏綿綿，難舍難分。
“誰拍的？”盛西舫冷聲問。
“微博評論下麵瞥見的，我順便保存的，至於誰拍的……”盛老太太皺著眉，“西舫，這是重點嗎？重點是他們兩之間不清不楚的關係。”
“她肚子裏的孩子……”盛老太太哀歎了一聲，揉著太陽穴，“你有沒有想過，真的不是你的？”
“奶奶，這件事我已經過了。”盛西舫目光冷沉，“是我的。”
“那倒不一定……”盛老太太微微搖頭，“你們倆之間關係有多冷，還要我提醒嗎？”
“夫人，你少兩句。”盛老聽不下去了，“這種事，他不知道，難道你知道？一兩張照片能證明什麼？”
雖然趙初綿和孫子已經離婚了，但是人品他信得過。
這三年嫁進盛家是怎麼做的，他是看在眼裏的。
不可能做出那種事。
“這還不能證明什麼，難道要捉|奸在床，才能證明趙初綿和那個燕繁州之間不清不楚？”盛老太太微怒，“她已經不是盛家的孫媳婦了，你還慣著她。”
“既然不是盛家的孫媳婦兒了，你管那麼多，傷自己的身體。”
盛老話音剛落，盛西舫起身。
他冷冰冰的丟下幾個字，“節日快樂，我先回了。”
盛老太太立刻起身，“西舫，西舫……”
“你去哪？”
盛老靠著沙發，去哪還需要問嗎？
他繼續看著電視，眼前忽然被盛老太太擋住。
“你還有心情看電視……”盛老太太整張臉拉沉著，“盛西舫還是不是你的親孫子？你就一點不擔心自己的親孫子被別人聯合欺騙嗎？”
“當初，就不該同意華榕嫁給文翰！哪怕是二婚，我兒子也能找一個未婚的女子！都怪你，同意他娶一個離異的女人，鬧得現在西舫不開心……”盛老太太想到二十年前的往事就氣。
“我同意？”盛老抬眸，老臉一沉，嚴肅的，“你以為你兒子是什麼善茬，我不同意，他會聽話？”
宋家千金倒是和他門當戶對，心心相印，還生了盛西舫。
結果呢？
西舫才七歲。
就沒了。
到底是誰的錯？
還是他自己。
“他是你兒子，你怎麼能那麼他……”盛老太太傷心的捂著胸口。
“老夫人……”
容嬸立刻扶著她坐下，“夫人，醫生過，您要注意身體。”
盛老太太傷心的垂眸。
晚美拿著抱著精致的大畫框下來，“盛哥哥……”
大廳裏，不但沒有了盛西舫的身影，而且盛老和老夫人還都臉色不太好看。
容嬸按著盛老太太的雙肩安撫。
她立刻朝著外麵跑去，隻看見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駛出了永和莊園的大門。
他……
走了。
剛剛在樓下到底發生了什麼，吵架了嗎？
“奶奶。”晚美抱著大大的畫走向盛老太太，“盛哥哥晚上還會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