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怎麼會痛的那麼厲害？
甚至有種鮮血要流出來的感覺就……
孩子！
寶寶！
“怎麼了？”
盛西舫問她的同時，將她抱起來，“趙初綿……”
“我疼……”她手指緊緊的拽著她的襯衣，“肚子疼……”
坐在暗處的陸燼褐眸深黯，手中的酒杯砰的被捏碎了。
酒液灑出來。
甚至玻璃紮進了他手心。
滲出了絲絲的血跡。
“綿綿……”
他嗓音顫抖，猛地衝過去。
“綿綿……”南山剛想喝杯水，見她臉色蒼白的被盛西舫抱過來。
因為這一出，樓頂忽然亂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啊？”
“好像是肚子疼……”
“我好想看見了……血！”
“血？”
“好可怕啊……”
“不會生病了吧？”幾人議論紛紛。
晚美站在黑暗處，臉上露出悲傷害怕的表情。
趁著混亂的機會，她端走半杯果汁，倒了出去。
然後把被子裝進隨身攜帶的包裏。
緊張兮兮的跟著下樓。
盛西舫抱著她進了車裏，南山立刻坐進了駕駛位。
陸燼也衝上來，坐到了副駕駛。
勞斯萊斯瞬間被坐滿。
“去醫院。”
“唔……”
趙初綿咬著唇，痛苦的聲音從她的嘴角溢出來……
“寶寶……”
雖然她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接受自己從18歲變成了歲，肚子裏還有一個孩子的事情……
現在她和寶寶已經有感情了。
寶寶，媽咪錯了，等你出來以後，媽咪不打你。
媽咪之前都是騙你的……
好不好？
不要離開媽咪。
“唔……”
盛西舫緊緊的抱著她，渾身僵直，微涼的掌心摸著她的臉龐。
“乖，別咬著。”他低聲哄。
“疼……”
她迷迷糊糊的。
感覺好像有血從身體裏出來……
盛西舫順著她的腹看向細白的長腿，白色的紗裙隱隱約約泛起星星點點的紅。
他眼眶倏地紅了。
喉間一緊，心髒狂跳。
“趙初綿！你不會有事的！你別瞎想！”陸燼厲喝。
“你嚇到她了……”盛西舫嗓音壓低，“閉嘴。”
陸燼握著拳，恨不得現在飛奔到醫院。
她真的很痛苦……
不但是生理的痛，好像還有心理的痛。
她……
舍不得肚子裏的寶寶。
陸燼也紅了眼，他是不是……
做錯了？
南山專注的開車，車子平穩又迅速。
趙初綿疼的臉上冒出薄薄的冷汗，她精致的臉開始泛白，抓著盛西舫的襯衣的手開始變得無力起來……
“答應我，保住他……”
她聲音輕柔低緩。
但是安靜的車裏，所有人都能聽見。
“恩。”盛西舫低聲，“沒事的， 你們都會沒事。”
好像是得到了保證的回答，她安心的閉上眼睛。
兩隻手往下垂。
車子開了醫院急診室，醫生早就在門口等了。
盛西舫抱著她上了推床。
護士醫生圍在她的身邊。
三個男人匆匆的跟上，臉色一個比一個差。
進入手術室前，盛西舫嗓音低沉的，“她的命最重要。”
孩子可有可無。
但是她……
必須活著。
“盛先生，放心，我們會盡力的！”
醫生完，進了手術室。
安靜的走廊上，盛西舫忽然挨了一拳。
南山早就控製不住，想要揍他一頓了。
不僅僅因為今晚，更是因為過去的種種。
因為他，自己離開了趙初綿。
因為他，綿綿放棄了國外進修的機會。
因為他，綿綿三年沒有回家。
因為他，綿綿和自己的哥哥三年沒聯係。
現在又因為他……
流血入院。
盛西舫的身上本就沾了一些趙初綿的血，白襯衣皺巴巴的，紅色的血跡浸濕透了。
他歪頭，解開領口的紐扣，問，“想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