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斷斷續續，吞吞吐吐的開口。
麵前的幾個人太可怕了。
救命啊……
幾個人看著她的嘴，到底怎麼了？
護士的身後出來一位中年女醫生，她取下口罩，“我們盡力了，孩子沒了。”
“抱歉。”醫生微微頷。
孩子……
沒了！
盛西舫本就平緩的心跳變得更緩慢，臉色冷白的沒有血色，唇線緊抿。
老對他過於殘忍了。
時候媽媽沒了。
現在孩子沒了。
那麼心翼翼，她就在自己麵前，卻沒注意到。
“她為什麼會……”盛西舫雙手緊握，冷眸的盯著醫生。
“你們……”醫生看著都很緊張的三人，“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
三人異口同聲。
醫生：“……”
“醫生，你。”南山眉峰緊鎖，“我妹妹怎麼會……大出血？”
“她吃了停胎藥……”醫生臉色也不太好，“四個月的孩子，若是不想要，早點流掉，已經成形的孩子，對孕婦的身體傷害極大，你們這些當家屬的……”
停胎藥？
盛西舫雙眸微眯，眼神倏地冷冽的起來。
哪裏來的停胎藥？
她今吃了什麼東西？
他親手銬的牛排……
還有呢？
“她……身體怎麼樣？”盛西舫低聲問。
“她身體虛弱，需要好好休息。”
醫生剛完，後麵的病床推出來。
趙初綿臉色蒼白的躺著，那張臉嬌弱的沒有血色，看起來整個人虛弱至極，好像隨時要離開似的……
盛西舫心間一痛，抓著病床，“綿綿……”
陸燼也抓住了另一邊，硬生生將護士給擠了出去。
趙……
別的他不奢求，隻奢求她好好的。
醒來的時候，隻許傷心一下下。
深夜的醫院清清冷冷的，安靜的走廊上隻有病床推動和他們沉穩的腳步聲。
進了病房，盛西舫搶先將她抱起。
進了一趟急診室，她感覺清瘦了不少。
抱在懷裏沒什麼重量。
把她心翼翼的放在床上，他拉過薄被，微涼的手指摸著她的臉頰。
他們的孩子……
沒了。
“盛先生。”南山低聲，“這裏我會照顧，至於你……是不是應該去調查清楚，那停胎藥到底怎麼回事？”
“是在你的生日宴會發生的意外。”
盛西舫泛紅的眼睛看著趙初綿，他舍不得離開她。
不想離開她。
可是南山的也有道理。
他應該去。
把他的孩子弄沒的人，死不足惜！
她睡得昏沉，長睫毛耷拉著，臉蒼白的惹人心疼。
他握著趙初綿有些溫涼的手，他會為他們的孩子報仇。
等著。
他會很快回來的。
盛西舫把她的手溫柔的放進薄被中，冷冽的身形倏地起身。
離開病房。
去禾園的路上，杜昭戰戰兢兢的，從來沒有覺得BSS如此生氣過。
好像要把整個世界給掀翻。
完蛋了！
孩子沒了！
趙姐和BSS之間的聯係也沒有了。
一想到就覺得痛苦萬分！
不管是誰，那人做好受死的準備。
禾園大廳內，人心惶惶。
幾個時了，還不許離開。
太過分了！
陳沒坐在沙發上，陳漫靠在他懷裏昏昏欲睡，他左手摟著，右手揉著她柔順的發絲，懶洋洋的開口，“有沒有人願意提供線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