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流產了口味還沒有改過來?
吃辣的能理解。
酸的?
趙初綿察覺到他的眼神,淡定的問,“你不吃嗎?”
不會被發現了吧……
她就是想吃點酸辣的。
“吃。”
盛西舫收回視線。
安靜的餐桌,宋欣然忽然道,“綿綿的口味變了不少呢。”
趙初綿順口回答道,“恩,失憶了……”
“難怪……”
宋欣然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大侄兒。
以前是綿綿的眼睛盯著他轉。
現在反過來了。
老爸見了,也會奇怪的。
飯後,盛西舫準備送她回家時,忽然接到了電話。
他眼底暗了幾分。
掛了電話,“姨。”
“你去吧。”宋欣然拉著趙初綿的手,“綿綿就交給我了……”
餐桌上,宋欣然溫柔的手握著她。
趙初綿有些……
不自在。
盛西舫湊到她耳邊低聲道,“等我。”
在他們眼裏,難道她不能自己回家嗎?
她不是孩子呀!
不要把她當孩子看呀!
“聽西舫,你很喜歡姐姐的畫。”宋欣然放開她的手,“我這裏有不少,我帶你去看看?”
“好。”
趙初綿笑著答應。
十多分鍾後,兩人一起走進展覽廳。
這裏的裝修和掛在純白牆壁上的畫,像極了畫展。
隻是不對外開放。
盛西舫媽媽的畫在二十多年前來看或許不是主流,但是現在來看,綠色,生命,甚至去了很多偏僻的地方取景,沙漠,戈壁 高原……
每一幅畫,都是精品。
她的確挺喜歡的。
而且不但喜歡。
甚至模仿的爐火純青。
“這些都是西舫收藏的。”宋欣然欣賞著姐姐的畫,“他很愛他的媽媽。”
“姐姐去世,對他的打擊很大……”
“我記得姐姐從海裏被打撈起來,他昏迷醒來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話。”
宋欣然側頭,“綿綿,姨不想勉強你,你若還喜歡他,給他一點時間,我相信他會慢慢改變的。”
“順其自然吧。”
趙初綿淡淡的。
她也不知道。
至少對他沒有那麼那麼反感和抗拒了。
她覺得和肚子裏的寶寶有很大的關係。
這寶寶總是站在盛西舫那邊。
“好。”
兩人又看了一會兒 趙初綿停在盛西舫生日時送給他的畫前。
“你喜歡這幅畫嗎?”
“但是我不能做主送給你呢……”
“這裏都是真跡,他很寶貝,不過你開口的話 他或許會送給你……”
宋欣然目光溫柔。
真跡兩個字,格外的刺耳。
“君子不奪人所好,他喜歡的,當然要留著。”趙初綿覺得有些累。
她好想坐下。
為什麼這裏沒有凳子?
“那我給你找找市麵上也沒有贗品吧,雖然是贗品,但是畫的很像很像,我當初見到的時候,幾乎沒有看出來……”
“雖然不能當藏品,但是可以當裝飾畫。”
“謝謝。”趙初綿雙手揣進大姨口袋,摸上凸起的腹,“不用麻煩你了。”
“你不用跟我客氣!西舫一直在找那位畫家,估計快找到了吧!”
呃呃?
應該沒有那麼容易找到吧。
她明明就在麵前呀。
從來都沒有聽盛西舫提過。
之前晚美和墨遠杭送給他贗品的畫,那麼生氣,之間毀掉。
他找畫家,是想要滅口嗎?
媽媽的畫應該是他心靈的淨土吧。
她沒有記憶。
她也不知道歲的自己為什麼要悄悄的模仿宋芯蕊的畫。
收藏她能理解。
模仿?
為了讓盛西舫愛屋及烏?
因為畫愛上自己?
可是也從來沒有告訴他啊!
那些還藏在公司的畫,應該偷偷毀掉了。
“綿綿,你……”
宋欣然看著她走路的姿勢,心翼翼的動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