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初綿搖搖頭。
海邊別墅,空氣裏也能聞見海風的氣息。
她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今在公司聽見員工們想到海邊玩,我的員工福利必須是最好的,以後讓他們來這裏做團建。”
反正這是盛西舫給她的離婚財產。
隨便怎麼造。
都沒有關係。
她依稀記得之前來這裏住的時候有宋芯蕊的話,特意來取下來給盛西舫。
若是以後被那些員工給造壞了。
他肯定會心疼死。
陸燼跟著她走進去,“趙老板的福利這麼好,有沒有考慮過來當我的老板……”
“你的老板?”
“你的老板不是你自己嗎?”
陸燼工作室都是他自己開的。
就連未星影視,她和陸燼都有股份。
不過她股份多一點而已。
如果是她,他可以不當自己的老板。
讓她當。
他也想要她給的員工福利。
別墅有些暗,他們一路走,一路開了燈。
五米四的挑高大廳,水晶燈亮起。
趙初綿正要上樓,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坐在樓梯上,戴著黑色的帽子,一身黑衣,手裏拿著酒瓶,渾身充滿了酒氣。
他的上方的牆壁上正掛著一幅宋芯蕊的畫。
悠閑自得的樣子,就像在自己家一樣。
“你是誰?”
趙初綿停在樓梯前,她滿眼疑惑,雙手自然的護著腹。
陸燼上前將她護在身後。
樓梯上的男人發出舒緩的聲音,慢慢起身。
帽簷下,雙眸殷紅的眼睛看著從陸燼身側探出頭的趙初綿。
趙初綿心裏一顫,這雙眼睛……
明明不認識,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難道是她以前認識的?
但是他沒有一句話。
男人緩緩走下來,陸燼盡職的把她護在身後,“這位先生,你若是需要救助,我可以送你去,這裏是民宅,不要擅闖。”
他不敢想。
如果今晚是綿綿一個人來。
這個男人會不會對綿綿不利?
她懷著身孕,若是遇見了危險。
後果不堪設想。
男人全程沒有話,甚至看不清他的麵容。
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野中。
“別墅的門鎖那麼不靠譜嗎?”趙初綿陷入了懷疑。
陸燼心有餘悸,“太久沒有人住,總有不法分子想要投機取巧,不定今就是來踩點的。”
“踩點會在這裏喝酒?”趙初綿看著樓梯上遺留下的酒瓶,“我們若是不來,他應該馬上就要睡著了。”
踩點敢那麼大膽。
是有多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好像的確很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一句話不。
瀟瀟灑灑的走了。
“綿綿……”陸燼低下頭,“別想太多,我們馬上離開。”
“恩……”
“那你先把這幅畫取下來吧……”
陸燼瞥了眼牆上的畫,明明知道她是來取畫的,而且還是為了那個男人。
他還是來了。
義無反顧。
海邊別墅裏宋芯蕊的畫一共有三幅。
心的裝好,放進車裏。
他們離開時,在海邊又遇見了那個男人。
他坐在海邊的大石頭上,身邊的酒瓶倒著,清澈的酒液緩緩流淌,此刻,他脫下了帽子,有些亂,有些長的頭發隨著海風晃蕩。
看起來孤寂又頹廢。
與此同時。
盛西舫坐在車內的駕駛位上,車內頂燈散發出淡淡的微光。
他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手指間皺巴巴的B超單隨著窗外的風輕輕的飄蕩著。
不遠處的風停別墅亮著燈。
裏麵似乎很熱鬧。
但是……
她還沒回來。
他太疑惑了!
但是醫院的各種數據卻是沒有問題。
他想讓她親口告訴他。
她最近怎麼了?
身體哪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