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繁州單手握著方向盤,側頭看著她,“州州?隻要你不怕被誤會,我可以接受……”
誤會?
為什麼會誤會?
趙初綿係上安全帶,靠著,“放心,我才不會那樣叫你。”
叫什麼他都無所謂。
州州,多親密。
為什麼不叫?
燕繁州開車平穩又很慢,勻速的不像他。
車內的空氣清新劑傳來淡淡的香氣。
趙初綿昏昏欲睡,很快就閉上了眼睛。
——
海浪?
她為什麼會聽見海浪的聲音?
趙初綿緩緩睜開眼睛,眼前是透明的玻璃窗,窗外星辰密布,星空下海浪一陣一陣的。
這裏是……
海邊?
燕繁州!
趙初綿快速的下床出去。
走廊上燈光明亮,一路到底沒有看見一個人。
燕繁州他是不是瘋了?
好去見盛西舫呢?
忽然,她聽見樓上傳來鋼琴的聲音。
她便上了樓。
三樓露的陽台上,燕繁州坐在黑色的鋼琴旁,鋼琴上放著紅酒,那雙邪肆的鳳眸看了過來。
趙初綿冷著臉,冬季的海邊很冷,涼颼颼的。
她出來的急,身上隻穿了一件。
很冷。
她抱著手臂,大步走過去,“你什麼意思?”
燕繁州修長的手指落在琴鍵上,琴聲也戛然而止。
他端起酒杯,“初初,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我不對?”
海風帶著鹹濕的氣息吹來,發絲翩飛,她微微咬唇。
“你這麼聰明,怎麼會想不到,我怎麼可能去盛西舫家呢?”燕繁州悠閑的品著酒,見她凍的咬唇。
這麼急……
外套不穿就出來了?
他脫下西裝,動作溫柔的往她的身上披,“初初,你一上車就睡著了,引誘我把你拐走啊……”
引誘他?
拐走?
趙初綿嘴角冷笑,扯下他的西裝扔在地上,抬腳踩上去。
燕繁州垂眸盯著,絳紅的唇上揚,“初初,這麼生氣可怎麼辦,懷孕了,要保持開心呀……”
開心?
她開心的起來嗎?
趙初綿轉身就走。
燕繁州慢條斯理的跟在她的身後。
她回到房間,穿上衣服,但是找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有發現她的包,就連她衣兜裏的孕檢報告都不見了。
燕繁州!
啊啊啊!
混蛋!
無恥!
“燕繁州!”
“我要回家……”
樓下,燕繁州搭著長腿坐在沙發上,“不要急,等他來救你……”
救?
這裏是海邊!
明知道盛西舫不能來。
故意想折磨他。
“你已經告訴他我在這裏了?”趙初綿快速的下樓,“燕繁州,你這樣玩有意思嗎?你多大了,幾歲了,還玩這種把戲?”
燕繁州慵懶的靠著,“有意思,好玩……”
“就為了好玩?”
趙初綿臉色不悅的看著他,“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這是違法的……”
“違法?”
燕繁州笑了。
冷白的臉上,邪肆的壞笑。
他這種男人,就是電視劇裏拿著隻要反派長得帥,三觀跟著五官走的類型。
但此刻。
她臉上沒有一點好顏色。
燕繁州轉著中指黑色的戒指,目光慵懶至極,“初初,等你出去之後,再去告我……我等著被你告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