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太少,顯得她廉價。
要的太多,顯得她不知高地厚。
何況她現在不缺錢。
“不要。”
她答應當他的情人,不單單是為了這房子,也是她自己的偏私。
她還沒有和他談夠戀愛。
一年怎麼夠?
四年半。
這輩子,他們能夠在一起五年半。
雖然很短,但是她現在心裏很激動。
“你覺得我出不起?”
“哪有……”唐婕搖頭,“不是,我怕讓你不滿意了,以後你賣給我了怎麼辦?”
他也沒有想過要賣給她,四年之後,房子送給她,他也送給她。
“那你就……乖一點。”傅疆禮手指纏著她的發絲,“簽字吧。”
他的手指忽近忽遠,好像隨時都能碰到她的臉。
想到剛剛那個纏綿的吻,唐婕快速的簽了字,然後遞給他。
傅疆禮也簽了字。
他的字真好看,標準的宋體。
不愧是學校的書法大賽的第一名。
她當初上學的時候,就是傅疆禮的腦殘粉吧。
因為陸燼經常不來學校,所以傅疆禮是全校學妹們追捧的對象,她也是。
“我的字和你比起來,顯得好醜……”
唐婕撐著下頜,她是不是該練練字了?
傅疆禮看著她巧的自己,“是有點醜,勉強能認出來。”
唐婕:“……”
這的是人話嗎?
他變了。
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會哄她不醜的。
唐婕指著協議,“要找公證處公證!還要請律師見證!讓協議生效。”
傅疆禮淡淡的“嗯”了一聲。
她不好騙了。
連這些都知道。
“那現在……”唐婕猶疑,“我可以走了嗎?”
“去哪?”
“我還沒有回去見我爸媽……”唐婕聲音輕輕的。
當年她爸媽把他關在這棟別墅大門外,傅疆禮應該很厭惡他們。
“去吧。”
他們能在一起的時間還很長,他不急這一兩。
“謝謝。”
謝?
傅疆禮嘴角輕抽,他判斷失誤。
她還是很好騙,又很好哄。
傅疆禮坐下,“去可以,晚上七點之前,回來。”
“恩……”
唐婕又瞥了眼桌上的協議,總覺得好像還少了點什麼。
她忽然拿出包裏的口紅,塗在手指上,按在了名字上。
“手給我。”
她拿著口紅盯著傅疆禮,“你也要蓋手印。”
他要不要提醒她口紅不能當印泥用,口紅的顏色會慢慢褪,但是印泥不會。
傅疆禮伸出右手。
她剛剛給自己塗的時候,就很潦草,很用力。
但是握著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變得輕柔起來。
忽然,她放下口紅,挽著他的袖口。
手腕淡青色的靜脈血管和青筋交錯的肌膚上,又兩道淺淺的傷痕,傷痕看起來比周圍的肌膚白了一些。
這傷痕看起來像是割腕。
“你什麼時候受傷的?”
唐婕看著他麵無表情的俊臉,“傅疆禮。”
“你隻是情人,有資格問這麼多嗎?”傅疆禮抽出手,快速的蓋了手指印。
他抽出紙巾擦了擦手指,“你再不走,我就反悔了。”
“我馬上走……”
唐婕拿起包,“那你等我,我一定在七點之前回來。”
她匆匆的離開。
傅疆禮看著桌上散亂的協議和她留下的口紅,袖口拉的長了些。
——
蘭昭山莊內,趙初綿和趙老爺子圍在柴火旁的的院子裏下棋。
“姐!有客人來找你。”
趙初綿心翼翼的瞥了眼對麵的趙老,盛西舫不會這麼快就來了吧?
不對。
如果是盛西舫,爸媽不會允許他進來。
所以,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