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澤拿起桌上的三明治吃了起來,眼珠往上瞟,他什麼都沒,他們也什麼都沒聽見。
“陸燼?他怎麼了?”
她知道陸燼最近在國外,不是去拍戲了嗎?
盛西舫臉色一沉,你家陸大影帝?
她承認的倒是挺快。
半點不含糊。
趙初綿追問,“他病了?”
前兩還聊過,一如既往的調調,完全不像病了。
“他……”季臨澤掃了眼盛西舫清冷的臉龐,“弟弟。心髒病加呼吸道感染,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趙初綿放下心來。
她還以為是陸燼得了什麼大病。
陸熾從就有心髒病,所以陸家父母基本上屬於半退圈的狀態,在陪著陸熾養病。
“不行了,要換心髒,但是還沒找到合適的。”季臨澤著,推著餐盤,往趙初綿的方向挪了一點,“他弟弟蠻可愛的,還那麼,好可憐。”
熾的確很可愛,出生的時候,她還和陸燼一起在醫院守了一晚上,蒙蒙亮,才出來。
出來就去了保溫箱。
盛西舫眼底越來越冷,早餐也不吃了,起身離開。
“盛哥生氣了,你不去哄哄?”
趙初綿喝著牛奶,“他會去找墨景致泄憤的。”
再了,哄他幹嘛?
陸燼和她從一起長大,在她心裏的位置和南山哥哥是一樣的,可能比南山哥哥要重那麼一點點。
“可他是因為陸……”
“我人是他的,心是他的,女兒也是他的……”趙初綿淡定的繼續享用早餐,“他這屬於自己氣自己。”
還沒走出去的盛西舫聽見她的話,嘴角不由的上揚,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她都是他的。
的確沒有理由生氣。
陸燼,是青梅竹馬,是一個對她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
朋友,是有界限的。
季臨澤豎起大拇指,“我懷疑你們是故意把我騙進來再殺的!不帶這麼虐狗的!”
“談戀愛吧。”
“談!和誰?手術刀嗎?”他忽然拿出一把手術刀放在桌上,“這玩意兒,能談?”
趙初綿詫異的看著他,“你隨身攜帶手術刀?”
“不,這是我的武器。”
她擦了擦嘴,“你慢用。”
都沒人陪他吃早餐,好孤單啊!
——
大廳裏,盛西舫搭著長腿,慵懶的靠著沙發。
“爺爺這次盛大少爺想怎麼處置他就怎麼處置,他犯下的錯,該自己接受懲罰。”墨景致溫潤的開口。
盛西舫冷聲,“隻有這一句,你不用來找我……”
私下處理,不付出一點代價怎麼行?
一兩句話,墨老爺子的麵子還沒有那麼大。
“這件事鬧大了,影響兩家的名聲,他希望能夠私下處理。”墨景致嘴角微勾。
“BSS,新聞已經編寫好了,隨時可以發。”杜幕拿著平板走進來,“墨大少爺,你剛剛什麼?”
原來盛西舫早有準備,就等著他開口了。
杜幕站在盛西舫的身後,麵無表情的報道,“銘盛集團總裁深夜遭遇槍擊,凶手竟是……剛出獄的墨家二少爺!”
盛西舫冷聲,“這標題有吸引力嗎?再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