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函默的私人診所，她之前來過一次。
盛老當初一直想讓盛西舫接受治療，他沒搭理，盛老後來告訴了她，也告訴了她盛西舫的醫生。
之前就來請過楚函默。
但那個時候她以為盛西舫就是心理陰影。
盛老太太的話讓她無法不放在心上。
如果盛西舫真的有病，所有的情感都是假裝的……
喜歡她是假的，喜歡寶寶也是假的？
那他該有多可怕。
“趙，你心理變態啊？你來看心理醫生？”陸燼取下墨鏡，嘴上著玩笑話，眼底卻是憂色。
“我心裏很正常。”
“正常你來……”陸燼盯著門口出來的楚函默。
怎麼不是女心理醫生？
男人？
不喜歡男人接觸她。
他低頭，“要不，我們換家……”
“不用換，我不是來看病的。”趙初綿走進房間。
在路上她已經給楚函默發過消息了。
楚函默關上門，“趙姐喝什麼？”
“白水。”
趙初綿站在沙發旁，她看著窗外的大顆合歡樹，綠葉中淡粉色的花絮繁複，就像一朵朵展翅欲飛的蝴蝶。
稀稀疏疏的光透過綠葉照進室內，整個室內溫涼，舒適。
“一般情況下，我是不能向別人透露病人的信息。”楚函默將一杯白水放在茶幾上，“今也不能例外。”
“楚醫生……”
“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他患的什麼病。”楚函默將已經準備好的資料也放在桌上，“趙姐，你可以自己看。”
趙初綿看書很快，哪怕很厚，她也在短短的時間看完了。
所以，盛西舫真的不止有心理障礙。
還有……
情感淡漠症。
他的表現以前好像完全符合每一個點，包括體溫低，心跳速度慢，沒有同情心，拒絕感動，對外界不信任，感情也不流於外部，更不會關心人……
但是現在，他好像不是那樣的人了。
“你覺得，這種病的人，他能裝的和普通人一樣嗎？”
“裝？”楚函默端著咖啡，靠著棕色的桌前，“他最近的表現，有什麼異常嗎？”
不是最近。
他對她的在乎，從知道她懷了他的孩子開始，隻有更深。
她好怕，那麼一個喜歡了五年都沒感覺的男人，因為一個孩子，假裝的喜歡她，愛她，在乎她，寵著她。
趙初綿端起桌上的水，口口的喝著。
“最好是讓盛先生自己來。”
“他不喜歡看心理醫生。”趙初綿放下空杯。
“沒人喜歡。”楚函默溫潤的一笑，“趙姐，這種病是可以治好的。”
趙初綿心裏難受的垂頭，雙手插進發絲間，讓她怎麼相信盛西舫？
一個病入膏肓多年的人，忽然轉變了。
她如果有那麼大的魅力，他們是不是應該早就有感情了。
她醒來時，隻牽了一下他的手，他就用手帕不停地擦。
生怕髒了他。
——
盛世酒店。
盛緩緩手裏拿著一杯葡萄芝芝奶茶，口口的吸著，腦袋越來越低，心翼翼的掃了眼對麵的哥哥。
哎。
手裏的奶茶不香了。
她就送了奶奶出去，怎麼回來嫂子就不見了呢！
“哥，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