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讓他找,但是人海茫茫,二十多年前的信息還沒有現在發達,要找一個人,很難。
加上,他也沒有用心。
隨便應付應付。
能找到就找,找不到就算了。
他不在乎。
盛老太太愣住,眼淚又開始往外流,肩膀隨著抽抽啼啼的動作聳動,“你也不喜歡我這個奶奶,緩緩和我也不親,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沒有人關心我!沒有人在乎我……”
她哭的厲害。
一旁的傭人也垂著頭。
盛西舫冷聲提醒,“爺爺在樓下。”
“你爺爺他什麼時候管過我?他以前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現在除了下棋還能做什麼?他根本就不在乎我!”盛老太太掀開被子下床,”讓我死,我死了算了!”
“我死了,就不會惹你生氣了!”
“我死了,就不會麻煩你了!”
她往陽台跑去,傭人看了眼不動如山的盛西舫,立刻追了出去。
傭人抱住盛老太太的腰,“老夫人,不可以啊……”
“不可以,您不要跳樓!”
“快來人啊……”
傭人大吼。
聽見動靜的傭人上樓,盛老爺子也雙手背在身後上來了。
他看著陽台上又哭又鬧的老夫人,眼底露出不悅,“鬧什麼!”
盛老太太停下,眼角掛著淚,一條條的淚痕落在臉上。
“都出去!”
盛老一發話,看熱鬧的傭人魚貫而出。
主人家的笑話,看不得。
盛老太太悄悄的瞥向裏麵,盛西舫還站在剛剛的位置,甚至一步未挪。
“家和萬事興,你非要鬧,西舫還夠不忙嗎?”盛老抓著她的手臂往房間裏走,“這次,又怎麼了?”
“我隻想讓他幫我找到晚晚……”
“找人哪有什麼簡單!大海撈針!全球七十億人,你就找一個!你以為很簡單嗎?”盛老厲聲。
有多難?
盛家養了那麼多人,找一個人而已?
盛老太太坐在床邊,“你們不理解我,我連個知心人都沒有……”
“行了!過幾我陪你出去。”
“我不出去!我這把老骨頭了,出去玩,累死了都!”盛老太太抱著薄被,垮著臉,“我要休息了,你們都出去!”
出去就出去。
他也不想呆。
他們是老夫老妻,早已分床睡了。
爺孫兩一前一後的離開房間。
走廊上傭人都下去了,盛老雙手背在身後,“西舫,我倒是有個主意。”
“我知道。”
找一個控製的住的人假冒。
“要做到那種地步嗎?”盛西舫麵無表情的問。
沒了晚晚,又不是活不下去。
“你不同意就算了。”盛老搖搖頭,“你奶奶她老了,思維和你們年輕人不一樣,你別和她太計較。”
“恩。”
她不去招惹綿綿,他自然不會計較。
盛老,“綿綿生日,我也沒有去見她,你得好好的陪陪她。”
“陪了。”
床上陪的。
她像個渣女一樣,早上醒來留他一個人床上,還在床頭櫃上留紙條——活不錯,下次還找你。
他就像個被嫖的鴨。
“陪了就好,你去忙吧,這裏你不用擔心, 我在,以後她再奪命連環扣,你給她拉黑。”
反正每次找西舫,也就那麼點事。
“恩。”
——
夜晚。
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停在布森利斯門口,趙初綿下車前,換上了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