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清歪著腦袋，“誰是你媽！我才不是你媽！我才0，怎麼可能會有你這麼大的女兒……”
“媽媽……”燕西紫拉著她，“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
寧清清笑嗬嗬的盯著她，“華榕，榕榕……”
“榕榕，我們是好朋友，你不要不理我……”
“榕榕……”
寧清清將她抱住。
燕繁州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的表演，“演技不錯，不愧是以前進修過的，差一點讓我以為你真的瘋了……”
寧清清挽著燕西紫的手臂，慢悠悠的側頭，“你是誰啊？”
“我是你爸。”
“你不是我爸！我爸沒你這麼好看……”
嗬。
整個大廳隻能聽見寧清清的胡言亂語和燕西紫的哭聲，一口一個媽媽，你怎麼了？
燕南回頭也不回的上樓離開。
燕繁州慢條斯理的坐下，他倒要看看，她能表演到什麼時候？
——
從警局回永合莊園的車內，沉默許久的盛西舫忽然開口，“你沒做，為什麼要去認？”
寬敞的後座裏，兩人中間隔著擋板。
就像父子之間還沒消除的隔閡。
一夜未休息，因為這件事，他連綿綿和女兒都沒有回去看。
如果得不到答案……
盛文翰闔上眼皮，“我以為真的是你把她推下去溺死的。”
“嗬。”
“所以，你以為你為了我去頂罪，你就能抵消這麼多年對我的愧疚，扮演一個好父親？”盛西舫眼底冷下來，“在你眼裏，我就是一個壞種？”
“西舫，我從來沒有那樣認為，你是我的兒子。你很好，你……”
而且，有她的基因。
壞也是他壞。
但是阿蕊去世之後，他的變化太大了。
冷靜的不像一個孩子。
他以為那是時候他衝動之下，做錯了事。
“我好什麼？我不好。”盛西舫默默的握緊了手。
親爸以為真是他做的，然後消失十幾年，對兄妹兩不管不問，現在去替他頂罪？
他有沒有想過，根本和自己沒有關係？
他真是一個好父親。
一個感動地的好父親。
“西舫，這件事是我衝動了，給盛家造成了巨大的名譽損失，還有你……”盛文翰著咳了幾聲。
他捂著嘴，“是我對不起你。”
對不起三個字最沒用。
廉價到脫口就能出。
“都是我該遭的罪。”盛西舫冷冷的丟下一句，“停車。”
車子在路邊停下，他丟下一句，“緩緩的身世還沒有告訴他，別漏嘴。”
就下了車，緊接著就上了後麵的車。
杜幕回頭看著他，“BSS，去哪？”
“風停。”
他需要抱抱綿綿，吸吸她的氣息。
他現在頭疼的厲害。
烈日下，風停別墅異常安靜。
聽不見寶寶的哭聲，也沒有見到幾個傭人。
來迎接他們的田姨看起來更像剛剛從房間裏出來，“盛先生，你怎麼來了？”
他徑直往樓上走。
“盛先生！”田姨跑過去，“姐不在家。孩子也不在。”
他腦袋疼的糊塗了。
應該給她打個電話。
盛西舫站在樓梯口給趙初綿打電話。
“姐昨就出門了……”田姨弱弱的開口，“給家裏的傭人都放了假，是要出去散散心……”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