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舫躺在她的身側,長臂禁錮著她的腰,嗓音有些啞,“我在。”
這是……
在船上?
“你怎麼帶我走了?”趙初綿推開他的手,“我還沒有處理好工作事宜,你……”
他也坐了起來,冷峻的臉貼近她。
仿佛再帶你走,你有意見?
有意見也保留。
“工作對你來,有那麼重要?”
工作難道不重要嗎?
趙初綿很想反問一句,但是看的出來某人似乎正處於極其不悅中。
何況現在在船上,海麵上。
他情緒不穩。
她懶得和他計較。
免得他暈過去。
她不話,盛西舫就默認了。
他不僅比不上女兒,連她的工作也比不上。
這個認知,讓他心亂頭疼起來。
房間裏隨著遊輪在海上的顛簸,窗簾晃動起來。
他這個角度,剛好能從窗簾縫隙中看見波濤洶湧的海麵。
海浪一陣陣的過來,分明距離很遠,卻好像要瞬間將他們吞沒。
盛西舫猛地抱住她。
緊緊的。
好像一放開,她就會遠離他。
趙初綿怔楞了一秒,抬起手反抱住他的後背。
果然……
逃不開的心理陰影還是來了嗎?
她溫柔的順著他的後背,“我在呢……別害怕。”
“你想我好不好?”
“或者,想想我們可愛的女兒……”
“嘶,抱的有點緊……”
她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要被他給吸走了。
他沉沉的喘著氣,在她的不停安慰下,終於放鬆了一些。
趙初綿趁機逃出他的桎梏,轉身把窗簾拉好。
他身上冒著細密的薄汗,汗粒浸潤了白襯衣,一片片的黏在身上。
“沒事,乖啊……”
她摸著盛西舫的臉,“我給你脫衣服,擦擦。”
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跑海邊來。
能夠因為心理陰影都不吃海鮮的人,居然還跑這裏來。
他是多有想她?
想到拿自己的命再賭。
她不許他拿生命冒險。
趙初綿把他收拾幹淨之後,才離開房間。
準備給秘書打個電話問詢島上的情況。
她走到甲板上,隻見杜幕坐在白色圓桌旁,而他的對麵站著的女人是河竹。
其實當初收到河竹報名消息的時候,她第一反應是拒絕。
想了想,還是算了。
既然燕西紫送來了,就收了!
出不出道,看她本事咯。
現在娛樂圈,再就業的人太多了。
不差她一個。
不定,還能有點爆點。
“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呀,你坐在太陽傘下,讓她站著。”趙初綿走過去。
杜幕瞬間起身,“夫人,你坐。”
夫,夫人?
這稱呼……
怎麼來的?
“我們還沒結婚。”
“早晚。”
“你什麼時候變得和你弟弟一樣油嘴滑舌了?”趙初綿也沒客氣,順勢坐下了。
杜幕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錄音的人就是她,BSS帶她回岸上,交給陳少處置。”
她忽然能理解為什麼不憐香惜玉了。
河竹不值得。
河竹此刻被曬的腦袋有些暈沉沉的。
海上的陽光比岸上還要炙熱強烈,無處可躲。
她感覺自己快要脫水了。
“好玩嗎?”趙初綿喝著加冰的果汁,慵懶的抬眸,“藏手機,錄音,發網上,你有沒有想過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