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厭棕慢條斯理的起身,“趙初綿,你哥哥結婚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我這種睚眥必報的男人, 不會放任不管的。”
“我當初根本不知道你是這種臭男人!”
“臭,我很香的,你昨晚一直抱著我聞,不撒手,還嘴裏叫什麼西舫……”
“盛西舫?”
“盛家那位尊貴的大少爺……”
“我的確是在十分鍾前通知了他,應該快來了。”
趙初綿現在一片空白的腦子炸開了縫。
他,他,他……
賀厭棕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啊啊啊!
她對昨晚的經曆一點印象都沒有。
可是身上沒穿衣服,還隱隱約約能看見紅痕。
這也不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滾!”趙初綿厲喝。
“若是被他看見,心愛的女人這副模樣,估計得傷心一會兒。”賀厭棕雙手插兜,“我就在外麵等你。”
他離開之後,趙初綿裹著被子下床。
她打開衣櫃,發現裏麵除了掛著的兩套白色的浴袍,什麼都沒有。
她的衣服呢?
來不及細想,她隻能穿上先拿起浴袍,就衝進了浴室。
她打開花灑,渾身濕透的淋下去。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就算喝醉了,她第二都能記得一點點。
溫熱的水淋濕她的肌膚,白皙的肌膚上紅痕看著愈加明顯。
她強迫自己繼續想,可是昨晚的記憶就停留在張皎出去接電話,然後就……
賀厭棕肯定給她下了藥。
水聲將她的思緒打亂。
她要是真的被賀厭棕那個混蛋給欺負了。
她就把賀厭棕給閹了!
這口氣,咽不下去。
她不敢多衝澡,很快就關上了花灑,穿上浴袍。
她氣衝衝的跑出去,
“賀厭棕!”
“你……”
賀厭棕坐在沙發上,而此刻酒店的房門被從外麵打開。
趙初綿發絲尖滴著水,水潤潤的眸子和走進來的淺黑色淡漠的眼神在半空中相遇。
雖然和他生氣,但現在看見他,忽然心裏的委屈就爆發出來了。
盛西舫眼底泛紅,昨晚到現在一直找她沒有找到。
卻忽然收到了消息。
她在這裏。
地上女式連衣裙,高跟鞋,甚至就連貼身的衣服都有,一路淩亂的扔在地上。
而她身上隻穿著浴袍,還滴著水,眼神委屈又可憐。
他一邊脫西裝一邊走過去。
哪怕穿著浴袍,也將他的西裝裹在她的身上。
趙初綿咬著唇,雙手顫巍巍的抱住他的腰,“唔……”
“別怕,我在。”他嗓音很低,“我在。”
她鼻頭一酸,腦袋靠在他懷裏。
唔……
被欺負了!
要給她報仇!
不,現在重點不是報仇。
她想離開這裏,房間讓她反胃。
難受。
“好一副……恩愛有加的畫麵。”賀厭棕鼓起了掌,“盛總福氣不錯,綿綿身嬌體軟易推倒,膚白貌美大長腿,那腰,簡直了,又軟又好摸……”
趙初綿很想咬死他。
“閉上你的臭嘴!”趙初綿抓著盛西舫的襯衣,氣的不行。
“不許胡,我不知道,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騙了自己,你騙的我,騙得了他嗎?”賀厭棕笑了, “你身上那些痕跡,難道是你自己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