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都在找她,肉眼可見的疲憊。
她柔聲,“吃完,我們好好休息一下……”
重點是他要好好休息。
他越這樣對她好,她心裏就越覺得難受。
顯得自己像個嬌弱無助的瓷娃娃。
被他捧在手心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就連回到床上,都是被他抱著去的。
她不困的,感覺昨晚給她下的藥應該是安眠沉睡之類的,腦袋重重的,睡了一整晚。
趙初綿拉著他的手臂,“一起……”
“恩。”
盛西舫躺在她的身側,將她摟在懷裏,“睡吧。”
趙初綿雙手蒙在他的眼睛上,“應該是你睡。你看看你眼睛裏的紅血絲……”
“看不見。”
他聲音不如往日清冽,帶著幾分沙啞。
她手掌緩緩下移,他的眼睛瞬間睜開。
眼白的張開的紅血絲如織了一層碩大的網,將她籠罩在其中,怎麼都逃不開。
他一貫淡漠的眼神,現在卻炙熱的要死。
她被看的有些燥,心慌慌的,“其實,我……”
她還沒有完,後麵的話被他堵住了。
她想告訴他檢查結果是沒有被侵犯的。
可他絲毫不給她申訴的機會,堵住了她的唇,直到她再次昏睡過去。
兩人抱在一起沉沉的入眠。
下午,趙初綿還在沉睡,盛西舫已經醒來很久了。
他端著咖啡坐在沙發上,目光幽深的盯著茶幾上隨意散落的包。
包裏有她的檢查報告。
不想讓他看,可他好奇的要死,檢查結果到底是什麼。
上麵有什麼。
一想到她出來抱著他時哭的那麼傷心,他就恨不得現在馬上掐死賀厭棕。
他一直盯著,知道手中加冰的咖啡冰塊已經徹底融化,他才放下杯子,長臂一伸,拿起她的包。
檢查報告被她揉成團,皺巴巴的。
可見她是有多生氣。
盛西舫慢慢攤開,盯著上麵的各項數據。
沒有。
她沒有被賀厭棕侵犯。
那她在自己麵哭唧唧的……
盛西舫無言的笑了,把檢查報告再次揉成團,放進她的包裏。
騙子。
故意欺騙他的,讓他擔心,讓他害怕,讓他……
差點手足無措。
因為他之前拒絕馬上去複婚,就這樣戲耍他。
盛西舫回到臥室,見她慵懶的翻了個身,兩條交疊的長腿完全在薄被外,長發從白皙肩膀滑落,呼吸輕輕淺淺的。
他俯身,貼近她的臉,“綿綿……”
“綿綿,要不要回去?”
“唔……”趙初綿隱隱約約聽見有人話的聲音,出於自衛的本能,手一伸。
一巴掌拍在盛西舫的臉上。
那麼近。
啪的一聲。
她緩緩睜開眼睛,呆了,“我剛剛打到你了?”
“沒事,不重。”
“是不是做噩夢了?”盛西舫順勢坐到床上,“恩?”
趙初綿裹著薄被坐起來,從後麵抱住他,好喜歡他身上的氣息。
好舒服。
她抱得緊了點,“才沒呢。”
她好累呀!
“出力的是明明是你,為什麼累的是我呀……”她不服氣。
“舒服了就想睡覺。”
“那你不舒服嗎?”
這個問題……
很危險的。
“當然舒服。”盛西舫握著她的手,“要不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