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道歉了。
難道還要把他扒光……
賀厭棕忽地咬牙，盛西舫那個混蛋！
對！
那混蛋真的拍了他的照片。
“道歉認真點，誠懇點，你剛剛那句，我感覺不到你的任何誠意和悔意呢……”趙初綿嘴角上揚。
她桃花眼也擠出了淡淡的微笑。
雖然在笑。
賀厭棕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溫度。
冷的。
他何時這麼卑微過，“我啊！這輩子就沒有對別人過抱歉，了一句，你就該感覺到榮幸了……”
會議室內安靜下來。
“罷了。”趙老起身，“綿綿，西舫，我們回去，以後，這種人，我們離遠點，招不起，我們還躲不起嗎？”
趙老要走，可把賀老給急壞了。
“別急！老趙！”
“老趙！”
賀老跟上去，手裏的拐杖不客氣的往賀厭棕腿上一打，“道歉！我怎麼有你這麼不孝孫子！”
“爺爺，你別冤枉我，我很孝順的……”賀厭棕起身。
趙初綿和盛西舫快走到會議室門口時，賀厭棕身形一閃，攔在他們麵前。
“我很抱歉，跟趙姐開了個玩笑，惹你不開心了，為了表達我真誠的歉意，今晚我設宴請你們，必須來，不來就是不肯原諒我。”
趙初綿嘴角抽了抽，就是不想原諒你。
混蛋。
“我們下午的飛機，就不去了，賀少爺以後，那些玩笑還是不要開。”趙老沉著臉，“年輕人，也要分的了輕重。”
“我分得了，如果不是趙老你的大孫子搶了我女人，我也不會和趙姐開那樣的玩笑，到底，還是你們趙家的錯……”賀厭棕雙手插兜，眼底邪壞的笑了，“是吧，趙老先生。”
“我哥哥沒有搶你的女人，嫂子早就和你分手了，什麼年代了，賀先生就別玩強製愛那一套了。”趙初綿淡淡的，“爺爺，我們走吧。”
賀厭棕冷笑，“她分手就分手，你們也信……”
她淡笑，“不相信我嫂子，難道相信你一個……外人嗎？”
他的確是個外人。
趙初綿挽著趙老離開，賀老一直送到停車場。
“老趙，你真不給我提個字？就走了？再多玩幾，我帶你四處轉轉？”賀老杵著拐杖，笑著。
“年輕的時候都轉夠了，風景都看了。”趙老靠著椅背，“至於題字，下次吧。”
他現在沒有那個心情。
寶貝孫女被欺負了。
還要題字。
“好，下次，下次，我來蓉城找你也行……”賀老看著車門關上，臉上的笑意很快就冷了下來。
“爺爺……”
趙初綿按著他的肩膀，捏捏捏，“哥哥，嫂子以前受了很多苦，我們要疼她，寵她，相信她，護著她。”
“我就知道，他那工作，在研究所待著！跑那麼遠，還保密的！怎麼可能談個戀愛！回來就結婚！”趙老沉沉吸了幾口氣，“婚禮上還鬧出那種事……”
“爺爺……”
“哥哥肯定也不想的。”
“那個賀厭棕就是生反骨，壞得很！”
等賀厭棕找到下一任，就會忘記的。
給他介紹個女朋友？
不行。
感覺是在害女孩子。
“你今，就跟著你老公回家去吧。”趙老閉上眼，“不用跟我回蓉城了。”
“爺爺，我女兒還在蓉城呢……”
她怎麼能不回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