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怎麼那麼討厭!
他幾乎全身的力量都朝著她壓下來。
好重!
這男人是死了嗎?
燕西紫痛苦不堪。
她死死的盯著賀厭棕,“滾,滾開……”
賀厭棕大拇指往下重重的一按,“牙齒長得不錯,再亂來,我就拔掉你的牙。”
“做錯一次拔一顆,直到把所有的牙齒都給你扒光為止!”
變態!
神經病!
這家夥,是不是瘋了?
燕西紫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然而……
眼前的男人才更可怕。
他深不見底的眸色中,隱藏著躁動的凶戾氣息。
好像下一秒,她嘴裏的牙齒真的會被他給打掉。
燕西紫不敢話,連大氣也不敢喘。
“記住了嗎?”賀厭棕語氣輕佻起來,“恩?”
他的脾氣,自己最清楚。
暴躁的很。
偶爾……
會控製不住自己。
所以他的煙兒,才會離開他。
燕西紫艱難的擠出一個“嗯”字。
她為什麼要受到這樣的侮辱?
為什麼?
這家夥……
氣死了!
賀厭棕恩賜般的起身,他拉了來浴袍,腰腹上隱隱有一道泛著粉的傷口。
燕西紫坐起來,“你受傷了?”
她整了整裙子,不安的拿過沙發上的抱枕蓋在腿上。
“怎麼,關心老子?”賀厭棕甩了甩濕法,“這還不是拜你那個心上人所賜。”
傷的好!
活該!
怎麼沒捅死他!
“那你可真夠慘的……”她沒什麼感情的了一句,“證明武力值,他在你之上。”
這倒是。
盛西舫這點,有點變態。
他因為脾氣不好,常年暴躁,身體裏控製不住的暴躁因子。
所以當初在國外生活的時候,才會去那個島上,才會遇見傅疆禮。
島上是真的好玩。
那老東西也是收了他不少錢的。
如果那個時候他聽了煙兒的話,不再去那裏,沒有對她動手。
或許在國外時……
她就不會想要逃跑。
她也不會遇見趙所宣。
他們現在還在一起。
賀厭棕想到這裏就異常的煩躁,“你可以滾了。”
燕西紫扔掉抱枕,以為她想待在這裏嗎?
切。
她才沒有興趣呢。
燕西紫走到門口,“你來商江,到底……”
“滾!”
煩悶的,短促的,甚至就連聲音,也顯得異常暴躁和不耐。
燕西紫歪頭,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比哥哥脾氣更暴躁的男人。
奇了怪。
其實,盛西舫脾氣算好的。
他隻是冷冰冰的,生人勿近。
可是他對趙初綿就很不一樣,那麼熱切,恨不得黏在懷裏。
翌日,商江久違的下起了雨。
沙沙沙的雨滴打在窗戶上作響,忽地,一道閃電,伴隨著雷鳴劈下來。
趙初綿下意識的身體往身側溫暖處縮了縮,纖細的手臂搭在他的腰上,緊了緊,“老公……”
盛西舫醒了,但是還沒有完全醒。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手臂收緊,“害怕了?”
“那你今可不可以在家裏陪我……”
萬惡的周一。
趙初綿慵懶的睜開眼睛,迷迷瞪瞪的看著他清俊的側臉,“唔……算了,賺錢要緊。”
“那你跟我去公司,就不用分開了。”
他也舍不得她。
想黏著。
“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