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燈光照下來,盛西舫冷峻的臉上染上幾分難耐的欲。
他平時一本正經,高冷禁欲的樣子,此刻,卻顯得有些急。
毫無章法的在她臉上,頸項胡亂的吻。
陸燼,好像真的是他心裏的夢靨。
橫亙不過去的那種。
“我真的不知道爸爸讓陸燼來吃晚飯……”迷離恍惚間,趙初綿柔聲細語的解釋。
她纖細的手臂攀上他的脖頸,“老公,如果我喜歡他,在乎他,現在就不會在你懷裏呀……”
盛西舫冷淡的雙眸像蒙了一層單薄的霧,有些看不清她的神色。
那麼專注認真,卻又因為剛剛的親吻,臉頰上泛起好看的酡紅,仰著漂亮的鵝頸,長發散落在肩胛骨,衣服也被他弄得淩亂,分外撩人。
他看著嗓子發幹,極淡的“嗯”了一聲。
“你能允許我有交朋友的權力吧?”她繼續。
往日清淺的嗓音甚至染上了絲絲哭腔,“我總不可能因為結婚,就把好友給刪掉拉黑,一輩子不相往來吧?”
“你希望,我變成和你一樣清冷孤僻的人嗎?”
夫妻應該是互補的。
她能帶給他不一樣的感覺。
而他們仍被彼此吸引,仍能攜手一生,分享生命的驚喜和快樂。
“不氣了,好不好?”她柔聲哄。
盛西舫手指輕和的撩著她的發,“我沒生氣。”
“真的?”
趙初綿怎麼不太相信呢。
“我隻是……想你了。”
想她?
就分開了不到半個時。
趙初綿柔軟的指腹挨著他的肌膚,慢條斯理的磨砂著,“怎麼想的?”
他低下頭,貼近她的臉,讓她的耳廓也沾上了他的氣息,“想抱你,吻你,想的渾身疼……”
她柔柔笑,“是嗎?”
“是。”他清冽的嗓音壓低,“老婆,我愛你。”
“我也愛你……”
趙初綿深刻的體會到了某人對她偏執又霸道的愛。
就快寸步不離的守著她了。
“老公,你給我揉揉腰……”
她依稀聽見了他短促的笑。
她抬腳就踹上去,“還不是因為你。”
“我的錯……”
盛西舫微涼的手覆上她纖細的腰肢,“老公給你揉揉。”
趙初綿便舒服的躺著,聲音慵懶極了,“你想毀了我的腰,讓我後半輩子坐輪椅嗎?”
看來,明早上又是懶床的一。
唔……
每次回家都這樣,爸媽怎麼看她呀?
哎。
都怪某人。
她腦袋埋在枕頭上,不想話,也不想搭理盛西舫。
他也不話,輕輕緩緩的揉著。
“老婆……”
他喜歡叫她老婆。
叫她綿綿的人太多了。
他不是唯一一個。
但是老婆就不一樣了。
唯一的,隻有他能叫。
老婆,老婆。
老婆最近也喜歡叫他老公,還喜歡粘著他。
第二早上醒來時,就對上盛西舫那雙淺淡的眸。
他看的認真,眸光像千絲萬縷,編織成了無形的網,將她籠罩。
她聲音帶著剛剛睡醒的沙啞,“你醒了很久了?”
“恩。”
他一向淺眠,外麵的鳥叫,不熟悉的環境,讓他醒的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