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舫低下頭,呼吸之間夾雜著淡淡的酒氣,“生氣了。”
有他一個還不夠?
居然還提什麼重婚。
他甚至在想,那一刻,她莫不是真的想要燕繁州。
真生氣了?
趙初綿雙手安撫著他的胸膛,“老公,你看他醉的迷瞪瞪的,我就逗逗他玩呀……”
“不許逗。”
者無心聽者有意。
萬一燕繁州那個混蛋醒酒了還記得,來找她怎麼辦?
她手指輕輕挑挑的順著他的胸膛,“你好霸道……”
“誰讓我們家是夫管嚴。”
趙初綿:“……”
她覺得某人今晚是想睡書房了。
她轉身就走。
上了車後,趙初綿剛係上安全帶,男人長臂一伸,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下來。
熱意和酒氣縈繞過來。
趙初綿一時間被吻得迷糊了。
迷迷離離間,推他肩膀的手根本就軟弱無力,像是在調情似的打他。
好一會兒,盛西舫才放開她,“老婆,我聽你的,你了算。”
她摸著被吻得泛紅的嘴唇,“不是夫管嚴了?”
“妻管嚴。”
“做好,安全帶係上。”趙初綿握著方向盤。
他們兩在一起的時候,今好像是第一次她開車。
忽然有點緊張起來,某人不會嫌棄她的技術吧?
別出車禍就行。
開他的車有些不習慣,餘光掃向他時,他也正看著自己。
“慢點開,不著急。”他低聲,抬手摸了一下她的發。
“恩。”
他們走後,燕繁州包廂的門再一次被打開。
這次是華千岐。
他站在喝醉了的燕繁州麵前,神色有些複雜。
他不知道燕繁州此刻那喝醉了酒的眼神看向他時晦暗不明的光到底透著什麼表情。
他是了解燕繁州的。
這人……
恨辣,無情,獨斷,偏執,隨心所欲。
這世界上,他想要的,卻沒有得到的東西,可能隻有趙初綿。
哪怕此刻他醉的厲害,包廂裏淡黃的壁燈照下來,給他那張妖孽的臉上鍍上一層淡薄的柔光,也無法掩飾他與生俱來的尊貴之氣,和居高臨下的氣勢。
“表哥……”
華千岐微微張口,“對不起!我錯了!”
“你有什麼錯……”燕繁州修長的手指摸著杯沿,“很缺錢嗎?”
這話,他該怎麼接?
缺,他能力不行。
不缺,又怎麼解釋他的野心。
華家早已落魄。
現在家裏開銷比賺的多。
每個月都入不敷出。
姑姑去世之前,他和燕繁州還算有點交情,所以長大之後,也有些合作。
至於盛家那邊,盛西舫和華榕關係都那麼那麼一般,甚至那麼長的時間裏傳言華榕是盛西舫害死的。
他和盛家,沒有半點交集。
現在,華家的確很難。
“商業聯姻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燕繁州眼神有些迷離,酒後的嗓音低沉沙啞。
華千岐低下頭,“我不是,我是真的喜歡她……”
喜不喜歡,都對他而言毫無意義。
燕繁州抓起西裝,起身。
路過華千岐身側時,他丟下一句,“席家送給你了,以後,別再來找我。”
華千岐愣愣的站在原地,送給他?
就那麼送給他了?
燕家果然財大氣粗,哥哥手裏席家的股份,至少也值幾十億。
——
翌日。
趙初綿在薄被中揉了揉腰,混蛋啊混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