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能過分到把趙所宣帶到家裏來，讓她開門，讓她見。
門一打開，賀厭棕就進去了。
他黑著臉，看著她哭唧唧的表情，咬著唇，整個人比來的時候瘦了一圈。
明明，前幾看著還挺豐腴的。
“我虐待你了？你到底想吃什麼？”賀厭棕一把抓住她腰，將她按在牆壁上。
賀厭棕右手掐著她的下頜，“蘇煙微，等你們離了婚，你還是我的金絲雀，金絲雀就要有金絲雀的自覺，懂嗎？”
“我不想當金絲雀！”蘇煙微下頜被捏的生疼，“你找不到別人了嗎？”
“賀厭棕，你是不是愛上我了，你對我情根深重，無法自拔了？”她冷笑，“沒想到你這種心理變態的人，也會喜歡上一個人，而做出這種無恥的行為來！”
愛上她？
情根深重？
賀厭棕眯起眼，“蘇煙微，你是我的。”
“我是我自己的！不是你的！”蘇煙微忍著下頜的痛。
看不見，將她的其他感官發達，下頜的痛也愈加的明顯。
她不知道賀厭棕到底想在她的身上得到什麼。
從來不碰她，每也就見個幾分鍾。
卻不讓她離開。
要多久，賀厭棕才會膩？
這樣的把戲，他要玩到什麼時候？
是不是要等他找到下一個目標，才會將她放走？
可能，不是放走。
而是弄死吧。
蘇煙微絕望的想。
“你落在我手裏，還不是我的？”賀厭棕指腹摸著她的下頜，“蘇蘇，你怎麼就不聽話呢？”
“你到底想怎麼樣？”蘇煙微聲音輕輕的。
染上哭腔，軟軟糯糯的，像是在求饒。
可他看著，那不像是求饒。
倒是有點……
絕望。
他想做什麼？
他也不知道。
賀厭棕眯起眼，看見她的時候，心裏有一個聲音在咆哮，要抓住她，關起來。
關起來了。
然後呢？
然後要做什麼？
對！
懲罰她！
懲罰她當初一遍又一遍的離開他身邊。
所以，取了她的眼角膜。
她瞎了。
現在什麼都看不見了。
看不到他，也看不到趙所宣！
還要做什麼？
賀厭棕手指忽然有些濕熱的感覺，他低頭看著手指上的淚，收回了手。
她白皙的脖頸和下頜出現明顯的紅。
他剛剛的確十分用力。
幾乎要掐死她了。
蘇煙微咳了幾聲，身體便搖搖欲墜的落下去。
她蹲在了牆角，可憐兮兮的像個被主人拋棄，去流浪的貓，隻能自己舔舐著髒兮兮的毛發。
蘇煙微腦袋埋在膝蓋裏，雙手抱著，整個人蜷縮著。
越看越可憐。
加上她失明，現在又纖瘦的不行，她這麼那麼一團？
賀厭棕心裏厭煩，頭也不回的離開房間。
臨走時，還不忘將門關上。
蘇煙微聽著關門的聲音，就那麼縮在牆角，默默流淚，直到腿麻了，才倒在地上。
就這樣吧。
她無能為力。
賀厭棕把她隻是當玩具。
玩夠了，厭煩了，她的使命就結束了。
或許明，或許後，或許一個月，或許一年。
應該要不了多久的。
她還能堅持堅持。
——
是夜。
趙初綿和悄悄在餐廳裏陪著悄悄吃飯，餘光注意到從樓上下來的哥哥，心裏不安的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