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所宣閉上眼睛,意識再漸漸消失,張開嘴,很久才吐出三個字:“你去死……”
“我不會死的!”
賀厭棕笑,“我死了,我都不會……”
趙所宣臉色忽然變得蒼白起來,和地上的血混合看起來,視覺效果強烈。
賀厭棕忽地拿出一把刀,朝著趙所宣的胸口插了一刀,又抽出來,扔在原地,“那就……慢慢在這裏腐爛吧!”
他冷漠的轉身,門口卻傳來奇怪的動靜。
砰砰砰。
有人倒下,有人進來。
“哥!”
趙初綿跟著盛西舫的身側,看見地上的男人,馬上衝了過去。
盛西舫擋在她的麵前。
賀厭棕旋即衝上去,“不許動他!”
他被盛西舫給攔住了。
趙初綿按著趙所宣冒著血的胸口,“哥哥,哥哥!”
“哥……”
她頓時心如刀絞,害怕的不敢亂動,“來人啊!來人啊!”
“杜幕!”
“杜幕!”
“哥,我們來了,歌,你會沒事的!你要堅持住!”
杜幕搞定外麵的人衝進來,“嫂子,你放下,我們來……”
趙初綿根本就不敢動。
杜幕和其他人把趙所宣身上的繩子解開,心翼翼的將他扶起來,放在擔架上。
趙初綿的白裙子上都是血。
她臉色蒼白,機械般的起身,淚水瞬間浸濕了眼眶。
盛西舫將賀厭棕按在地上,眼底冷漠至極,原本鋥亮的皮鞋染了灰塵,以及不知道哪裏來的血,踩在賀厭棕的身上。
賀厭棕眼底卻是笑的,“殺了我!”
“盛西舫,你敢嗎?你想的太多,要照顧的太多了,你除了把我按在這裏,你還能做……”
賀厭棕心口一痛,他募地睜大眼睛。
身邊趙初綿鬆開了刀,她驚恐的往後退,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你該死……賀厭棕,你怎麼可以這樣!”
他怎麼可以……
盛西舫立刻鬆開了賀厭棕,麵無表情的抽出刀,涼薄的嘴角扯出一抹冷冽的弧度,尖利的刀尖刺向他……
“啊!”
“啊啊啊……”
賀厭棕的叫聲比剛剛還慘烈。
趙初綿看著他左眼流出血……
那把刀又被抽了出來,盛西舫用手帕擦的幹幹淨淨,正大光明的去掉指紋,然後塞進了賀厭棕的手裏。
他轉身,清冷的目光變得柔和。
他脫下西裝,包裹著趙初綿纖瘦的身體,將她打橫抱起。
她哭的很絕望,滿眼淚水。
不知道是害怕還是……
趙初綿靠在他懷裏,“我剛剛,做了壞事……”
她怎麼能那樣做?
她手上沾了血。
她和賀厭棕有什麼區別?
“我是壞人了……”
她淚盈盈的目光看著盛西舫,“老公,老公,我……”
她哭的撕心裂肺,梨花帶雨,滿是淚。
漆黑的夜裏,盛西舫抱著她朝著車走去。
“沒有,今晚你沒有碰那把刀……”盛西舫低頭,目光專注,“綿綿,記住了嗎?”
怎麼可能?
她明明碰了。
還望賀厭棕的胸膛裏刺了一刀。
那是他刺進哥哥胸膛裏的刀!
她的哥哥……
從就那麼寵她的哥哥……
在她麵前,到在血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