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峰拿著黑狗血和蚯蚓,來到史傑的身邊,一捏史傑的下顎骨,史傑的嘴巴自動張開,陳玉峰把蚯蚓,全部都倒進他的嘴裏,然後接著,把黑狗血倒進去,合上他的嘴巴。
隻見史傑的喉嚨,不停的蠕動,像是在吞咽。
弄好以後,陳玉峰站起來,洗了洗手,對大家說道:“之所以要用黑狗血和蚯蚓,是因為史傑的心智不通,也就是被淤血,給堵住了經脈,而黑狗血,是天下至陽之物,有很大的臊性,蚯蚓呢又屬陰性,常年生活在地下。
史傑胸口的淤血,是因為憂鬱凝結成塊,而堵塞經脈,開始的時候,時而清醒時而迷糊,隨著時間越來越久,血塊越積越多,現在基本是清醒的少,迷糊的多。
把蚯蚓和黑狗血放進嘴裏,蚯蚓屬陰,見到黑狗血,這種至陽之物會受不了,就會拚命的逃跑。
史傑胸口的淤血,因為是信念凝結,淤積的血塊,所以也屬陰,而且極寒,一般很難化解,蚯蚓無處可逃,就會往陰寒的淤血塊裏鑽,接著會把血塊,鑽出許多小洞。
正好黑狗血和淤血,陰陽相克,會慢慢的化解淤血,等淤血化盡的時候,也就是史傑醒來的時候。大家不用擔心,耐心等待即可。”
二十分鍾後,隻見史傑猛然睜開眼睛,一下跳起來,衝到竹樓外麵,幾人忙跟著到竹樓外麵,看到史傑正蹲在地上嘔吐,吐出的都是,黑色發臭的血塊,裏麵還有蚯蚓在蠕動,顯得很驚人,史傑吐完後,長出了一口氣,嘴角還掛著點點血跡。
史傑吐完後,忽然跑到陳玉峰跟前,撲通跪下說道:“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敏仙。”
陳玉峰和幾人,當時就驚呆了,都不明白史傑說的,是什麼意思。陳玉峰趕緊蹲下,要扶起史傑,但是史傑說什麼,都不起來,還一個勁的說,要陳玉峰救救敏仙。
陳玉峰沒有辦法隻好說:“老先生,你先起來,有什麼話起來我們說,你要救誰也得說清楚才行,我先答應你救她,您先起來吧。”
“你真的答應救敏仙?不會騙我?”史傑抬起頭問
“史先生現在清醒了吧?都去我家吧,吃完飯再說不遲,現在飯也該做好了。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吏村長插話說
幾人一想也是,就跟著吏村長向家裏走去,路上史傑問陳玉峰:“你聽說過黑苗寨嗎?我要救的人就在那,等吃完飯,我對你說說黑苗寨的故事。”
陳玉峰心中一動,自己不正好要去黑苗寨嗎,這陰差陽錯的救了史傑,還救對了,因緣際會,黑苗寨總算有眉目了。
吃完飯史傑說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是嶺南人,今年五十六歲,從家裏跑出來,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一路瘋瘋癲癲,還好沒死在外麵,我一路雖然有些神誌不清,但是清醒時,心中始終有一個信念,指引著我,我不停的走著走著,餓了,隻要看到吃的,就拿起來吃,渴了,不管什麼水都喝。
就這樣一路曆經千辛萬苦,總算走到了南溪。
有幾次次走在路上,要不是忽然清醒了一下,估計就被車給撞死了,到了南溪以後,我就迷迷糊糊的,上了亞架山。
上山以後,我還有時清醒有時糊塗,清醒時,就按記憶裏的路走,糊塗時就滿山亂跑,常常等自己清醒了,都不知道跑到哪了,還好沒有掉下懸崖摔死。
就這樣走走停停,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我還是走到了岩雲寨,到了這我已經徹底的糊塗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裏,隻知道餓了就吃渴了就喝,如果不是岩雲寨的鄉親心腸好,我也許就不會活著了,不凍死也會餓死。”
史傑說到指著大丫說:“你和敏仙很像,但是你們不是一個人,隻是很像而已,敏仙要是還在的話,也老了,不會這麼年輕。
眾位一定很好奇,我怎麼會來過這裏,我嘴裏的敏仙,又是誰。唉,說來話長啊,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的人,就是敏仙。
我秉著心中的一點信念,來到這裏,就是想找到她,想見她一麵,哪怕是死,我也認了。
老天待我不薄,能遇到你們,還能清醒過來,可能想給我一次,贖罪的機會吧。
小夥子,謝謝你,是你救了我,讓我有機會,可以去黑苗寨,哪怕她不原諒我,我也會祈求她的原諒。”
陳玉峰忙說道:“大叔,黑苗寨我也是要去的,您接著說您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