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濤站了一會,硬著頭皮來到床邊,顫抖著抬起左手,開始給床上那人把脈,楊濤把脈的時候,眼睛的餘光,看著段紅兵,他現在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哪裏做錯了,被段紅兵把自己給劈了。
段紅兵看楊濤裝模作樣的,給自己的大哥把脈,也不敢說話,直勾勾的看著楊濤,等了半天,楊濤一言不發,段紅兵有些急了,才走過去問道:“神醫,到底怎麼了?我大哥是什麼病?你倒是說話啊,要抓什麼藥,你告訴我,我去抓。”
這時楊濤哪敢說話,隻是擺了擺手,段紅兵一看這架勢,趕忙閉上嘴,站在一邊,焦急的看著楊濤。
楊濤閉著眼睛,在心裏盤算,該怎麼才能脫身,這家夥凶神惡煞的,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看出自己是冒牌的。
楊濤又等了十多分鍾,這才站起來,背著雙手,在臥室裏來回走了幾步,裝作很嚴肅的樣子,對段紅兵招了招手說:“我開個藥方,你會中醫局去,找一個叫陳玉峰的人,就說是我說的,讓他給你抓藥,抓完藥你趕緊回來,把藥煎好了給病人服用。
等一會,我先回去,等明天早上,你再到中醫局來,我跟你一起過來,你看怎麼樣?”
“神醫,我大哥到底得的什麼病?怎麼會神誌不清?你開的藥,真的管用嗎?你可不能走,等藥煎好了,你給我大哥喝下去,等我大哥醒了,你才能走,好了,趕緊開藥方吧,我去找陳玉峰取藥。”
楊濤苦著臉,坐在沙發上,右手握筆顫抖著,在紙上寫下了幾句話,內容如下:局長救命,我早上被暴徒綁架,在一處秘密基地。
有一病人,麵色發青太陽穴隆起,手腳浮腫,神誌不清,脈象紊亂猶如馬蹄。我診斷未果,不敢告知對方實情,萬望局長解救,否則兄弟危已。
楊濤把寫好的紙條疊好,交給段紅兵,囑咐他說:“你到中醫局,一定要找到陳玉峰,把紙條親自交給他,他會按照我說的藥方,給你抓藥的,切記不要弄錯了,若是他不在,你就在那等一會,什麼時候陳玉峰回來,什麼時候再把藥方交給他。”
段紅兵輕哼一聲,快速的跑出臥室,開始到中醫局找陳玉峰。
看著段紅兵走開,楊濤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此時楊濤才感覺到,自己身上滿是冷汗,衣服都濕透了。
此時那個開門的女人,端著一杯茶,送到楊濤麵前說:“先生,請喝茶,我這兄弟是急性子,沒嚇著先生吧?真是為難您了,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代他向您賠罪了,千萬別見怪才是。”
楊濤苦笑一聲說道:“我也有話正香跟你說呢。”
接著楊濤把段紅兵,不解釋也不問,就把自己拉上車,一路帶到這裏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然後楊濤說:“不是我不救他,是我確實看不出病人,到底得了什麼病,我雖然也是醫生,但是這種病症,我沒見過,不敢隨便診治。
不過你放心,我讓你弟弟,去找的那個人,是個神醫,他醫術很高明的,不過我不知道他現在,在不在中醫局。
我有個請求,你放我走吧,不管今天怎麼樣,明天我一定跟局長,一起來這裏,給他治病。
我們局長醫術高超,一定可以藥到病除的,你要是不放我走,回頭他回來了,我可就完了,他要是知道,我不是神醫,不把我殺了才怪,其實這也怪不了我,我也不想,是他非拉我來的。”
楊濤說著,幾乎要哭了,女人看楊濤說的,也挺可憐,加上她也了解,自己那個兄弟的性格,趕忙安慰楊濤說:“您別害怕,我一會就送您出去,都怪我兄弟,做事太魯莽了,他也是心疼他大哥,您可千萬別怪他,回頭我會跟他說的,您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這女人這麼一說,楊濤才放下心來,等了一會,女人把楊濤送出了基地,楊濤沒敢再回中醫局,跑回了家裏,躲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楊濤聽見有人敲門,一開門,段紅兵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把他帶到了中醫局,剛好蔣秀秀來上班,這才有了開始那一幕。
陳玉峰推開辦公室的門,楊濤趕忙走過去,低聲的對陳玉峰說:“局長您可來了,這個人叫段紅兵,昨天把我劫持走,說是要我去治病,其實他弄錯了,他找的是您,這不今天一早,他把我給找來,在這等您,我說什麼他都不聽,非要在這等著您。”
陳玉峰聞言,微笑著看了看段紅兵,段紅兵看了看陳玉峰,又看了看楊濤,忽的一下站起來說:“你就是那個神醫吧?趕緊跟我走,我大哥正等著你去救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