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很奇特的植物呈現在胖子眼前,一尺多高,下部是個粗圓筒,上麵密布著鱗片狀葉子,上麵是穗狀花序,不過剛要開花,微微冒出紫紅色。
“和老板叔描述的差不多。”胖子兩眼放光,蹲在這株不老草的前麵,終於發現它的根就寄生在水冬瓜的浮根上麵。
胖子也不知道該怎麼采集,於是直起身,扯著嗓子嚷嚷:“三炮叔,老板叔,我找到不老草了!”
很快,就聽到奔跑的聲音,車老板子氣喘籲籲地跑過來:“在哪呢,在哪呢?”
他的目光很快就落到那株不老草上麵:“哈哈,果然是,胖子啊,我算是服你了,你那眼睛是怎麼長的呢!”
胖子謙遜地嘿嘿兩聲:“撞大運唄,老板叔,怎麼把它采下來。”
“這個簡單,用刀在根上一切就成——三炮,快點過來,把你的腿插子給我用用。”車老板向著跑來的王三炮嚷道。
“真找到不老草了!”王三炮跑到近前,從綁腿上抽出腿插子:“胖子,這不老草給我吧,我以後打獵都帶著你。”
車老板子一看他來撬行,連忙張開雙臂攔在王三炮身前:“不帶這樣的,我早就和胖子說好了。胖子啊,你不是要看飛叉嗎,回去我就領你去捕魚。”
胖子笑嗬嗬坐山觀虎鬥,任憑倆人許願,代價越高他是越高興,反正這倆人都不用錢買,許下的都是胖子比較感興趣的東西,多多益善。
吵吵半天,倆人互不相讓,忽然又一起放聲大笑:“行了,這個就泡酒喝,咱們哥倆不就都能用了嗎!”男人在成年之後,不論歲數,都最注重那事,野生的不老草功效非凡,據說僅次於虎鞭,比鹿鞭啥的要強許多,也難怪倆人爭搶。
“還有我呢。”胖子也湊熱鬧。
“你就得先靠邊站了,等你小子結婚再說。”兩個半大老頭一起向胖子說,臉上還滿是挪揄之色。胖子猛然想起第一次喝王三炮那藥酒的事,確實挺遭罪,隻好悻悻地搖頭。
車老板子搶過腿插子,就要把不老草切下來,忽然又有點犯難:“咱們還要在山裏轉悠幾天,沒有家什,怎麼泡製啊。”
胖子看看這株不老草,一尺多長,直徑也有三四厘米,想要泡下它,除非用酒壇子。胖子的木盒裏麵倒是有兩壇葡萄酒,不過那麼大個的壇子,拿出來就露餡了。
“要不等回來的時候再采?”胖子提議說。
“不行。”倆老頭異口同聲的反對,這寶貝東西放在這可不放心,萬一叫采野藥的給弄去,哥倆得把腸子悔青。
胖子也撓撓腦袋,雖然他可以很輕易地把這株不老草裝進木盒,不過卻不能當麵這麼做。忽然,胖子聽到遠處傳來細微的聲音,那是走過草叢發出的沙沙聲。
“有動靜。”胖子低聲說。
“估計是野牲口,也許是野豬啥的,咱們人多,一般的野牲口不敢主動來招惹,估計是過路的。”王三炮把獵槍取在手中,不過他並沒緊張地端起槍,一個老獵手,可以瞬間發出自己的子彈,並且命中目標。
胖子也把身後的獵槍取下來,這槍還是打野豬的三個小青年扔下的,算是戰利品。雖然他的槍法有點臭,基本上是打哪指哪,不過也有威懾力,聰明的野牲口已經知道獵槍的威力。
沙沙聲越來越大,隨後傳來一聲吆喝:“山裏朋友麵對麵。”
原來是人,胖子他們走了一天也沒見著個人影,想不到在這遇上一個,一般時候,為了防止對方錯手開槍,都要遠遠吆喝一嗓子。
“放下刀槍好相見。”王三炮也扯著嗓子喊一聲,在胖子聽來,有點像對暗號。
“也是老跑山的。”王三炮臉上露出笑模樣,把獵槍重新背在身後。胖子估計他們喊的這是見麵打招呼的老話,所以也就有樣學樣,把獵槍背好。
“老藥子,原來是你,咱哥倆可好幾年沒見麵啦。”車老板子向來人迎上去,那是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身後背了一個大號的花背簍,比他的腦袋還超出一大截,手裏還拎著個袋子。他比車老板子和王三炮要小一些,也是典型的東北漢,高大健壯,相貌中透出豪爽和憨厚,比較特別的是這人臉色特別紅潤細膩,皮膚和胖子有一拚。
不過就是這外號差點,叫胖子聯想到了小孩們喜歡的遊戲:“老鷂子抓小雞”。
“老板哥,三炮老哥,果真是你們二位,我隱隱約約聽到好像有人喊你們的名字,就摸過來。”來人扔下手裏的袋子,然後分別抓住車老板子、王三炮的大手,使勁搖晃,顯得特別熱乎。
“胖子,過來見見,這是咱們大青山上的老客,鼎鼎大名的老藥子,大名叫——。”車老板子給胖子介紹,不過卻想不起人家的名號。
胖子估摸著老藥子是此人的外號,他比人家小,不好叫出口,隻好上前握手:“你好,我叫黃良,叫我胖子就成。”
“還真夠胖,兄弟你肯定有口福,我叫嶽峰,是采野藥的。”那人豪爽地拍拍胖子寬闊的肩膀,手上蠻有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