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獵熊大隊全部集合之後,楊炮手這才帶著人向狼犬。那些野狼顯然已經吃飽,立刻撤出陣地。
不過它們並不遠去,就和大部隊保持幾十米的距離,甚至可以看到它們嘴巴子上麵粘著的血跡。
雪地上的情景有點慘,獵狗的屍體橫七豎八躺在那裏,每一隻都被撕開肚皮,殷紅的血跡在白雪上麵分外醒目,在那些獵戶看來,都有點刺眼。
出師不利,沒等上戰場,就先折損了臂膀,叫獵戶們心中都無比氣惱,而安同誌和馬同誌,也真正感覺到這絕不是一次遊山玩水,而是血淋淋的戰鬥。
還沒進山就這樣,要是進了林子,不知道還會遇到什麼危險。在倆人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湧起一股畏懼。
楊炮手忽然揮手:“接著上路!”大夥看到他的臉緊繃著,眼睛仿佛要噴火。在他將近二十年的狩獵生涯中,還真沒有遭遇這麼大的損失。
在他的身上,也流淌著獵的熱血,有那麼股子彪悍的勁頭。
安同誌也醒神來:“對,同誌們不要泄氣,越是艱險越向前,我們是不會向困難低頭的!”
不過,配合著他那張蒼的麵孔,這樣的口號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這獵狗咋辦?”一個獵手不忍就這麼離去。
“要不用雪先埋起來?”馬同誌能夠理獵戶們地心情。他能夠看出來人和獵狗之間地感情很深。
“沒用地。這幫狼崽子照樣能開。”楊炮手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然後握緊了手裏地鋼叉。
這把鋼叉是爺爺留下來地呢。是專門打獵用地。把手都磨得溜光。前麵地兩個叉尖依舊鋒利。那上麵。不知飲過多少猛獸地鮮血。
“一定要把這些惡狼除掉!”楊炮手現在想地。就是怎麼把那些該死地野狼挑在叉尖。至於上山地初衷經有些模糊。
馬同誌輕咳一聲:“大夥不要忘了們不是上山打狼地。那些黑瞎子才是我們地目標。”
大夥這才清醒一些。穩定一下心神。繼續前進。那些野狼好像跟他們較勁似地。就在不遠處巡人不敢有一絲懈怠。獵手們心裏都很清楚。野狼是最擅長偷襲地。
那些民兵對這一點顯然認識不足有了步槍,他們也都沒了主心骨,雖然手裏都拿著武器,可是誰又能有胖子使紅纓槍的本事啊。
估計胖子現在單槍匹馬殺過來,一口氣能把這些人都挑嘍。
“哎呦”隊伍後麵傳來兩聲慘叫,大夥回頭一看知道什麼時候,後麵也出現了五六隻惡狼偷跟蹤上來,向最後的兩個民兵發動偷襲。
這些野狼也比較陰損專咬腳脖子,那兩個民兵已經被扯倒在地上脖子的地方血糊連拉。要不是手裏的武器拚命掄著,估計那些惡狼早就一哄而上。
後麵的人趕緊救援,長短兵器一齊上陣,把惡狼驅散,這些家夥一個抽抽著嘴唇子,裏麵的尖牙叫人瞧著膽寒,狀極凶惡。
而就在這個時候,前麵的那幾隻惡狼也猝然發難,氣勢洶洶地撲過來。大夥隻好舉起武器防禦,整個隊伍,就被十幾隻惡狼給夾在中間,多少顯得有點狼狽。
“媽的,這幫畜生還沒完了呢!”楊炮手怒罵一聲,挺起鋼叉,率領幾個獵戶迎頭衝過去。
野狼一下子又撤了,這幫家夥才不會硬拚呢,它們都是最好的遊擊戰士。
逼退狼群,楊炮手這才幫著那兩名傷員抱紮傷口。來的時候,他們準備的很充足,傷藥紗布等等物品都帶著呢。
傷口咬的很深,而且還都撕下幾條皮肉,雖然不是致命傷,但是幾天之內肯定是不能走道。
兩個傷員必須馬上送回去,可是瞧瞧狼群那股不依不饒的勁頭,楊炮手還真不放心。如果派回去的人少,玩意遭到野狼的圍攻怎麼辦?
楊炮手心中納悶:這些惡狼啥時候變得這麼猖狂,大白天的就敢攻擊大隊人馬。一般說來,見到獵人,它們早就躲進林子,今天好像算準了他們都沒帶槍似的。
“馬同誌,要不今天咱們先回村吧,獵狗都折了,而且還有兩名傷號,看起來不是好兆頭。”楊炮手湊到馬同誌跟前,低聲跟他商量。
“還沒進山呢就撤回去,這是不是有點”安同誌還不死心,想想靠山屯的那些老百姓,估計要看到他們這幅模樣,不笑話才怪呢。
“今天士氣已損,不宜再戰。”馬同誌還是有大局觀的,看到獵人和民兵都沒精打采的,這種狀態,遇到大熊,一個不好就容易出人命。要是那樣,才是最大的失敗。
遠處,胖子一直舉著望遠鏡:“看樣子他們要撤退了,嘿嘿,想消停回來,沒門。”
“傷了幾個,沒鬧出人命吧?”王三炮關切地詢問一聲,雖然雙方立場不同,但是絕對沒有深仇大恨,不至於生死相拚。
“沒有,嚎嚎它們應該能把握好,隻是咬上兩個,估計他們要撤回來了,咱們先撤。”胖子收起望遠鏡,然後跟王三炮一起回村,等著獵熊大隊铩羽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