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會伺候男人,不見得會伺候病人吧。”
蘇林晚收起悲傷的情緒,說話不再留什麼情麵,直插燕娘心窩。
就是要踩她的短處,激怒燕娘,讓她氣的腦仁疼,想不明白事,亂說話。
然後自己就可以治她一個不敬之罪,然後送官,再告她一個偷盜。那件狐狸毛的桃紅大氅是她屋裏的東西。她當年嫌棄那顏色太過嬌豔,很少穿戴,放在那裏像新的一樣。
她倒想看看,一身罪的燕娘,丁家還敢不敢替她出頭。
燕娘聽了蘇林晚的話,瞄了冷慕寒一眼,臉色漲紅:
“後宅的女人會伺候男人才是關鍵,不然要你們這些女人有什麼用,又不能都像你一樣不守婦道,去打什麼仗。”
“姨娘果然不同,當窯姐兒都理直氣壯的。”
“我是丁家的女兒,這是丁家主母親口認的下的,即便你是郡主,說話也不能信口開河!”
主母?難道說這件事不是丁彬的主意?
蘇林晚冷冷看著她,繼續道:
“你是丁彬的女兒?是丁彬二十歲玩女人不負責生的?”
別說燕娘,就連冷慕寒也驚訝於蘇林晚說話的粗獷,這吵架的樣子,還真有點當兵的匪氣,無遮無攔的。
“嗬,一個郡主說話這麼沒有遮攔,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親眼看見了!”
李雨禾躺在床上氣的直瞪眼,恨不能直接上去撕了她的嘴!賤人居然敢這麼和晚兒說話!
蘇林晚不緊不慢,左右打量了一下燕娘:
“你這一把年紀的,我肯定是看不到。不過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耐不住寂寞,給家裏的小廝下藥,還被人發現了。丁家主母偷雞摸狗這一套沒把你教好啊。”
燕娘自認保養得當,被蘇林晚說自己上了年紀,火一下就冒了起來:
“你少胡說,根本就是那小廝見我花容月貌,想欺負我!你一個姑娘家不在自己府裏,跑去人家肅王府,還去欺負丁家人,朝廷有你這樣的郡主真是丟人!”
蘇林晚轉著眼珠想了下:
“我現在有點相信你是丁家的庶女了,丁俊行那天和你說的一模一樣。本郡主今日再同你講一遍,去肅王府是陛下的旨意,你們丁家果然對陛下的旨意不滿啊!”
“你,你,你是郡主又如何,可不能亂說話!”
燕娘氣的發抖,又怕的發顫。此刻她有些後悔答應丁家主母的這一趟差事了。這蘇林晚根本不是她口中的大老粗,沒腦子,她毒著呢。
眼前的人不是那些窯子裏的姑娘,說打就能打幾下,她根本不敢動手。
剛才後院裏麵的事情她都看見了,這女人用匕首輕鬆刺了那個侍衛十幾刀,那人還沒斷氣。自己這二兩肉,哪敢。
“既然姨娘說自己會照顧人,又不願意我去肅王府,不如這樣,你去替我照顧肅王幾日,我呢回來盡個孝道,請姨娘體恤我一片孝心。我一定記著姨娘的好處。”
“你少做夢了!誰不知道肅王命短,若是這幾日他歿了,賴在我頭上,我找誰說理去。”
丁家很優秀,那麼多窯姐兒,他們挑了一個最不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