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林晚說完反應過來,狠狠的瞪了顧言絕一眼:“誰要同你說話。去你那幾個姨娘的院子裏說去。”
顧言絕一愣,沒想到她繞回到這件事上。女子的眼神都是怨氣,看來是真的怒了。
他趕緊放軟了聲音,身體前傾道:“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那樣?你知道我會想成什麼樣還故意讓她們進府讓我攆?我謝謝你了,肅王殿下,姑娘我改變主意了,要把她們全留下,一個都不攆走,一個一個的塞到你床上。”
蘇林晚說完站起身就走。
顧言絕身體不便,不能馬上跟上,他連忙示意墨風把人攔住。
“王妃留步。”
墨風硬著頭皮躥到門口,攔住蘇林晚的腳步。結果被人一個手刀劈過來,差點被打到脖子打暈。
墨風抬手招架,另一拳追到腹部,無奈隻好轉身躲開。這一躲就露出了門。
蘇林晚再次抬腳,眼見就要出門,隻是還沒落地,身後的暗器便飛了過來。
她並做劍指,夾住了那枚袖箭。袖箭上的力道很小,飛行的速度也很慢。
她回頭,看著顧言絕不知從哪裏摸出了一條綢子,勁道十足的朝自己甩來,像有意識一般,輕鬆攀上自己的胳膊。
那頭的人一用力,毫無防備的把她拽了過去。
顧言絕雙手扶住有些踉蹌的蘇林晚,雙臂運氣把她提到自己腿上,緊緊的擁住:“不要她們,隻要你。”
蘇林晚此時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說到底她不過就是個兩年的王妃,何必這麼在意王府裏有什麼人。
對顧言絕太過在意,讓她心裏有些害怕。
她傷不起。
顧言絕沒有察覺蘇林晚此時的冷靜,懷抱著她輕輕的解釋:“東婉是墨菊的娘子,我不過出麵替他走一個過場。東婉在紅綃醉裏是個清倌,和墨菊二人你情我願,可惜墨菊的家人不同意。求到我跟前了,好歹是個主子,本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就應下了。”
見蘇林晚沒有反應,顧言絕接著道:“若是隻讓東婉一個人進府太惹眼,我便隨便挑了兩個人進來。日後你打發了就是。和你成親我太開心,忘了和你說了。”
蘇林晚坐在顧言絕的腿上,他的頭正對著自己的胸口。
蘇林晚前世今生也不曾和哪個男子這般親近,昨夜和顧言絕雖然說睡在一起,自己不用看他的眼神。
冬日裏大家穿的衣服都很厚,顧言絕說話時噴出的氣,好像穿透了她的衣服,烙在胸口的肌膚上一樣。
她含了含胸:“嗯。你把手撒開,青天白日的,實在不像話。”
顧言絕見她紅了臉,可愛的緊,低低笑了起來,手臂擁得更緊:“這是本王的府邸,不放。”
“你放手,一會兒宮裏該來人了。”
“宮裏?”
他已經和顧言紹說好了,今日不進宮,為何宮裏還會來人。
蘇林晚見他不解,慢慢扒開他的胳膊:“宮裏會來人要元帕。”
顧言絕還是沒有完全撒開,隻鬆了鬆手,讓她立起了身:“什麼是元帕?”
“元帕就是承接落紅的帕子。”
蘇林晚疑惑的看著他。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
顧言絕半含笑的問:“什麼是落紅?”
蘇林晚這下明白了,顧言絕是故意的。
她的臉一直紅到脖子根,用力掙脫顧言絕的束縛,站起身罵了一句:“呸,無賴。”
連守在門外的墨風都在心裏暗暗發笑,王爺真是太壞了,這麼逗王妃也不怕挨揍。
“說正經的,宮裏來人要這個做什麼?你怎麼知道會來?”
蘇林晚回到椅子上坐好,冷笑:“你信麼,我不但知道會來人,我還知道交不出元帕的後果。”
顧言絕恍然大悟,那個夢。
突然他有些欣喜,她說沒有交出元帕,是否她和顧禮廷也不是那麼恩愛。
“你……”
顧言絕猶豫著,生怕說錯話觸動蘇林晚的心腸。
蘇林晚看了他一眼,無所謂道:“我和他不過是合作關係,憑什麼要給出個元帕。”
前世她一直拒絕和顧禮廷同房,因此還小小的交手過。幾次都被她打跑。
瑤疆回來後,她謊稱自己武功盡失,顧禮廷又動了心思,這才讓她下了狠手,廢了顧禮廷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