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顧禮廷打算把白家兩個姐妹都收進齊王府,葉陽也同意了?”
蘇林晚一邊低頭磨刀,一邊問剛來彙報消息的墨酒。
“是。”
“這倒是挺稀奇。葉陽居然讓那兩個人活著離開大長公主府,看來白琉珠的手段果然了得。我以為她們兩個怎麼也得留下一條命才行。”
閉著一隻眼瞄了下匕首的刀刃,蘇林晚有些不太滿意,再次低下頭繼續磨了起來。
突然,她停了下來。胳膊直挺挺的杵在那裏,慢慢皺起了眉。
“怎麼了?”
顧言絕在一邊有些不安。他最看不得蘇林晚皺眉,世間一切的紛紛擾擾他都可以替她擺平,可她就是要自己出手。
不過就是兩個白家的女人,她看著不順眼,自己讓墨衛殺了就行。
何苦在這裏自己苦惱。
“白琉珠離開沈家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墨酒想了想:“她低著頭,緊跟在齊王身後,看不清什麼表情。”
蘇林晚一下子泄了氣,懊惱的不行。
“白家的女人都是些狐狸,我怎麼這麼笨。”
顧言絕笑了一聲,攏了攏手裏的暖爐:“我還以為什麼,就這個啊。”
蘇林晚一轉頭,凶巴巴的看著他:“白琉珠利用我算計顧禮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不早,你把她丟過去來找我的時候,我差不多就猜到了。”
白琉珠手無寸鐵,蘇林晚豈是她那樣的就能擺布得了。
在絕對的武力前,任何算計都是沒有用的。
白琉珠也不是傻子,若是執意給蘇林晚下春藥,那隻能說她做好了被反殺的準備。
蘇林晚跨坐在磨刀石前,有些不滿的問:“那你當時為何不提醒我一下。就這麼成全白琉珠,顯得我好像很傻。”
說完又負氣狠狠的磨了兩下。
“我當時,也沒顧上。”
說完,顧言絕盯著她的唇,抿嘴笑了起來。
蘇林晚臉一紅,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悶頭磨刀。
一邊的墨酒摸不著頭腦,兩個主子什麼也沒說,怎麼氣氛突然就曖昧了起來。
顧言絕突然說道:“不過話說回來,葉陽能讓白家姐妹進門,想必是顧禮廷答應了什麼條件。”
“還有什麼條件比讓沈江做丞相更誘人呢?”
蘇林晚看了顧言絕一眼,二人心照不宣。
顧禮廷一定開始做計劃了,而且答應沈江讓他做丞相,讓葉陽做皇後。
沈家一飛衝天,白家別說兩個女兒爬床,就是二十個也不是問題。
“對了,墨風怎麼樣了?”
墨酒支支吾吾,一邊看著顧言絕的眼色一邊在想如何回答。
蘇林晚等了半天也沒聽到墨酒的回答,抬頭見他正在看向顧言絕對口型,匕首飛出,在他眼前甩了個圈又拉回手裏:“怎麼,很難回答麼?”
“阿晚,你的那對金簪該給玉竹了。”
顧言絕見墨酒低頭裝死,隻好開口道。
“什麼?一個媚蠱,不發泄一下又不會憋死,他去找玉竹泄火了?”
蘇林晚蹭的站起來,有些生氣。
見她說的話實在粗俗,知道她是動了氣。顧言絕趕忙說道:“墨風對玉竹是認真的,原本就在準備親事了。”
墨酒見蘇林晚眼珠子瞪了起來,趕緊偷偷的溜出去報信。
“這麼說,肅王殿下是認可了?”
蘇林晚聽顧言絕這麼說,口氣突然鬆了下來,放下攀膊,用力的甩了兩下。
“沒有,回頭我就把墨風捆了,任你處置。”
顧言絕口風一轉,極其認真的說到。
若是墨酒在,一定會大為震驚,王爺什麼時候如此膽小。
“王爺王妃,有客到訪。”
許久不見的管家在門外稟告,隻是這個聲音透著那麼點不情願,還有鄙夷。
“誰?”
“紅綃醉的花魁玉芙蓉。她還帶了一個姑娘,老奴不認得。”
蘇林晚戲謔的看著顧言絕,嘴裏回答:“讓她們在花廳等,我同王爺一會兒去。”
“是。”
等管家走遠,蘇林晚這才開始調侃:“呦,看不出來,咱們肅王殿下還挺風流,玉芙蓉都登門了。”
等等,玉芙蓉?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