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董的壽宴,因為一點小意外,鬧得不算愉快。
聞姝換了衣服後,傅延聿沒在帶她回去,兩人先行離開。
沈雲夕在大廳等了一晚上,也沒在看見他們出來,隻好跟著恨恨離開。
離開之前,謝涼竟叫住她,皮笑肉不笑的和她說招待不周。
沈雲夕沒摸準他幾個意思,沈家和謝家關係一般,她並不想得罪他,不然以後怕是難以招架。
謝涼心情不好,卻又笑著給聞姝打電話道歉,當時傅延聿就在邊上。
她為了不讓某人覺得自己綠了,特意開了公放。
“剛才你都聽見了吧?”
剛洗了澡出來的男人,仿佛連眸子裏都是氤氳的霧氣。
“就算沒聽見,諒你也不敢有這麼大的膽子。”
“如果我真的綠了你呢?”
“有膽量就試試。”
他說的風淡雲輕,眼裏聚集的光像是暴風雨前寧靜的夜晚。
聞姝也就這麼一問,才沒那種癖好,她也是有道德的。
她抱著被子躺下,見他又拿出藥瓶吃藥。
她幾次想問最終都忍了下來,傅延聿應該不會想她知道。
該做瞎子時就做瞎子,該當聾子時就當聾子,這是她在傅家悟出的一套生存法則。
許是晚上被鱷魚嚇到,聞姝夜裏睡得不太好,早上又睡了回籠覺。
等她醒來傅延聿已去上班,手機上進來一條信息,來自傅延霖。
“大嫂,你昨天沒受傷吧?”
簡單的幾個字,傅延霖發出去時卻鼓起不小勇氣。
聞姝笑著看完,有被關心到,直接搖了電話過去。
“我昨晚沒事,你現在哪?”
她聽著那頭吞吞吐吐的說地址,最終決定過去看看。
他到底是傅延聿的弟弟,也是傅家人。
她現在是傅家大嫂,應該要照顧好他們,也不枉傅延聿給的權利。
聞姝讓司機備車,按照地址找去,等到了後才發現是一家汽車修理廠。
傅延霖正穿著工作服在修車,她心裏“咯噔”一聲,很不是滋味。
傅延聿是真不管他弟弟死活,堂堂傅家二少爺,都淪落到這地步。
“延霖。”
“大嫂。”
他立馬從車下出來,脫了手套。
“你在這裏工作?”
“嗯,是的。”
他笑的一臉高興,反而讓聞姝笑不出來。
“你已經很久沒回去了。”
“我就住這裏,上班也近。”
在聞姝看來,修車廠提供的住宿不會多好,他明明可以住更好的地方。
“嗯,這裏看著很大。”
“是的,我帶你進去逛逛。”
她還是第一次逛修車廠,頗為好奇的跟著傅延霖一起進去。
裏麵停了不少車,各式各樣的都有。
在一眾車裏,她忽然看見一輛熟悉的車。
傅延霖見她看著,以為喜歡。
“那是路少的車,他是我大哥的死對頭,來這裏修車,我狠狠地宰了他二十萬。”
“……”
聞姝看著他怎麼也笑不出來,都他媽造孽啊!
傅延霖卻笑得開心:“我當時準備要三十萬的,怕被看出貓膩。”
聞姝拍拍他肩膀:“幸好你沒要,萬一鬧起來被你老板知道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