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阻止這一切,她就是罪人。
她要怎麼麵對大哥,麵對聞姝?
這一刻,傅延萱是崩潰的,不停求著大哥。
陳越趕緊把她鬆綁,她順著椅子狼狽的滑坐在地上,死死的抱著傅延聿大腿哭求。
“大哥,是我錯了,我不該聽信薛靜芳的鬼話,更不該和她私下見麵,她是為了救我才被他們帶走,是我害了她。”
“大哥,隻要你把她救回來,你打我罵我都好。”
她大哭著求他,也讓傅延聿徹底弄明白事情經過,原來罪魁禍首竟是她?
屢次警告下,竟又做出蠢事。
他氣的渾身顫抖,恨不得要動手,可知道現在不是教育的時候,聞姝還在他們手上。
她現在十分危險,薛靜芳竟喪心病狂的要拿走她的腎。
傅延聿光想想都覺得可怕又憤怒,更多的是害怕和擔憂,幾乎要撕裂他身體。
他多怕自己找不到她,讓壞人得逞。
更怕找到後,萬一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呢?
這一刻,他幾乎要瘋了,沒法接受。
他陰森著看向一邊搜查的警察:“趕緊調查,我妻子隨時麵臨生命危險。”
警察緊張的點頭:“傅先生,我們正抓緊搜查。”
傅延聿並不完全指望他們,進電梯後,雙眼猩紅的盯著傅延萱。
“你知道他們會帶聞姝去哪?”
“我……我聽到他們打電話,要準備手術,然後他們把聞姝放在行李箱裏拉走了。”
“準備手術?”
“嗯。”
既然要手術,他猜測薛靜芳找的肯定是地下機構,不會是正規醫院。
華城確實有這些非法地方,最熟悉的人應該是路野。
上車後,他立馬厚著臉皮給路野電話。
第一個電話,路野故意沒接,任由手機響著。
等到第二個電話,助理低低的彙報:“是傅少電話,應該是有急事。”
通常能讓他打第二個電話,確實是急事。
路野這才滅了煙,放下二郎腿接了。
“喂?傅少竟然給我電話,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傅延聿沒時間和他嘴炮,語速快的開門見山。
“幫我找一個人,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嗬,你以為我稀罕你人情?”
“聞姝被綁了。”
路野立馬坐直身子:“好,等我消息。”
他快速吩咐下去,叫他的人都去搜查。
傅延聿的關係在某些時候,並沒有路野關係好用。
他就像是華城地下城的主人,那些肮髒的事,他總有更多辦法。
傅延聿也沒閑著,他讓人從小區開始調查。
此刻,聞姝已被帶到另外一個地方。
她被陳強從行李箱裏搬出來,放在狹窄的床上。
戴著口罩的醫生和護士看了眼被綁著的人,繼續做著手術前的準備。
他們什麼也沒問,就當沒看見。
收錢辦事,這是他們的規矩,不過問雇主的事。
薛靜芳進去看兒子,把她一個人留在外麵,反正綁了手腳,也不會跑掉。
漸漸地,聞姝有了意識。
等她緩慢睜眼,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地方,四周掛著藍色簾子,空氣裏隱約嗅到消毒水的味道。
她大概猜到是在什麼地方,畢竟薛靜芳迫不及待的要拿走她的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