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聞姝腿腳痊愈,可以下地行走。
而司文妤,也從醫院回來,在家養病。
若不是知道她割腕自殺,每次看她挑釁的神色,還以為是個正常人。
她養病養的氣色紅潤,就連身材都胖了幾分。
聞姝懶得和她囉嗦,早上換了正裝後就準備出門,偏偏在樓梯口碰到她。
“你這是去哪?”
司文妤穿著居家服,一臉疑惑望著穿職業裝的她,心裏頓感不妙。
聞姝也沒瞞著,反正她遲早會知道。
“上班。”
“你要去司家公司?“
“嗯,讓開。”
司文妤反手拽住她衣服,臉上神色著急。
“爸同意你去?你上過大學嗎?會企業管理?”
她一時激動吧唧吧唧許多問題,聞姝一個也沒答,冷眼一根根把手指頭掰開,頭也不回離開。
司文妤氣得在原地直跺腳,恨不得立馬衝上去。
聞姝已到門外,冷笑著想司文妤的問題,很不幸她上過大學,讓她失望了,至於學的是什麼專業,也十分不巧是企業管理。
至於為何會選擇這個專業,聞姝自己都不明白,畢竟她丟失了那段記憶。
就連她哪來的錢去上大學,她也不太清楚。
她隻記得十幾歲的自己,靠打黑工、刷盤子、賣苦力賺錢,勉勉強強讀書,至於住的地方,那更是和流浪漢爭搶。
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時至今日回想,仍舊覺得刺骨的痛。
好在車子到公司樓下,止住了聞姝痛苦的回憶,她踩著高跟鞋,快速進入大堂。
她入職的藍奇影業公司,隻是司家旗下一家規模很小的影業公司,近幾年效益並不好,所以她提出入職時,大哥司文庭甚至建議她換一家。
但她拒絕了,大公司不太適合她,她需要一個小的起點,也需要慢慢磨煉。
聞姝空降藍奇影業,不過短短一天時間,圈子裏不少人都知道。
傅延聿得到消息時,陳越已把藍奇影業近幾年的資料放在他桌上。
“boss,所有資料都在這裏。”
“嗯,知道了。”
陳越見他已翻開,立馬退出去。
傅延聿看的格外認真,越看眉頭蹙的越深。
司家怎同意她去藍奇,簡直就是個燙手山芋,近幾年一直在走下坡路,難道是對她考驗,讓她去力挽狂瀾?
他對司家不免有了看法,就是這般對她疼愛?
傅延聿看完資料,重重合上,扔在抽屜裏。
他立馬給遲慕打去電話,那頭響了兩聲,遲慕便懶洋洋的接起。
“阿聿。”
“嗯,我給你公司注資。”
遲慕以為自己聽錯了呢,一臉驚訝,又趕緊掏掏耳朵。
“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給你注資。”
“……”
遲慕徹底清醒,一個驢打滾爬起,臉上是止不住的笑。
“阿聿,你終於想起兄弟了,我們這麼多年兄弟沒白做啊,你為兄弟兩勒插刀,我遲慕這輩子都……”
“阿姝在藍奇,你幫襯著點。”
遲慕話沒說完就被打斷,心裏隻想操蛋。
原來到底還是為女人,他這個兄弟沒地位啊。
他委屈巴巴的“嗯”了聲:“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