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對於眼前這兩名醫護人員,她也甚是眼生,在此之前她根本就沒有見過他們。
不過,對方很快將她的疑慮打消,他們是專業的醫護人員,說起相關的醫學道理起來,那是條條是道。雖然顧寶兒聽不大懂,但是隱約覺得他們說的還是蠻有道理的。其次,她的病房外麵守有小叔安排得保鏢,既然這兩個人能夠有資格進來,那想必定是醫院的安排了。
於是,顧寶兒欣然同意,任由那名護士卷高她的衣袖,露出一截白皙如藕的小手臂,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那名大夫,將針管中淡黃色的液體注入她的體內。
不過短短的幾秒鍾時間,顧寶兒便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頭暈目眩感,眼前一陣陣發黑,眼皮也逐漸加深,隨之困意席卷而來。
這個時候,她終於發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想要張口呼救,卻見著那名大夫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帶著她往病房外走去。
就在那名‘大夫’抱著她走出病房的時候,她詫異的看到那兩名保鏢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且更為詭異的是,整條醫院走廊中,居然沒有一個人影。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顧寶兒才知道,原來他們早已與醫院內部的叛徒裏應外合,謊稱當天預測會有地震,臨時性的緊急疏散住院部大樓裏的所有病人以及其家屬,而且還是強製執行,所以,當小叔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早已被被壞人帶著出了京城。
腿部的痛感又漸漸將顧寶兒的思緒拉回了現實,她滿頭是汗,抬眼望去,正好看到花富貴正抖著雙手為她上藥,旁邊的周鳳扭著腦袋,一臉嫌惡的不願看她,而那名穿著黑衣服的司機,隻是冷漠的抽著煙,時不時的往這邊瞟來一眼,當對上顧寶兒的目光時,他微微一愣,隨即又別開。
二十多分鍾以後,他們再次上路,路況已經顛簸,但車速明顯比之前慢了許多,顧寶兒已經痛得處於半暈半醒之間,她幾次想要嘔吐,但是都吐不出東西,倒是把周鳳嚇得坐得遠遠的,似乎是害怕她會把穢物吐到她的身上。
顧寶兒心裏陣陣泛涼,慢慢的又陷入一陣黑暗之中。
待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她正躺在一處瓦房子裏,硬硬的土炕咯得她全身都疼,而蓋在她身上的紅花被褥,更是乏著一股子難聞的黴味兒。
顧寶兒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慢慢的挪到窗戶邊,並費力的用手推開了窗戶。
一陣風拂來,映入她眼中的,首先便是那一望無際的黃土高坡,天空蔚藍如海,炊煙聊聊之間,又顯得極為荒涼。
霎時之間,顧寶兒心底一沉。
‘吱嘎’一聲,木門被人推開,花富貴正端著水走進來,當他看到已經醒來的女孩兒時,先是一愣,隨即又笑了起來,開口道:“閨女醒了呀……”
顧寶兒看他一眼,沒理會。
花富貴顯得尷尬,目光又不自覺地往女孩兒的雙腿看去,雖然中間還隔著一層被子,他卻似乎看到了女孩兒那雙白皙嬌嫩的美長腿,令他不禁咽了咽口水。
“你在看什麼?”顧寶兒冷冽的出聲,目光犀利的看向花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