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麼說,巡察總使的布置、材料證據的收集,應該是在查獲歲寒商會私茶一案之前就已經完成了。”
郭攝提坐在小書房裏,品著包丁的霧茶,說道。
“趙大業這些年的所作所為,自以為做的隱蔽,卻早已經被總司所察覺!”
“這種執法犯法的攝提師,當真是攝提司的毒瘤啊!”
包丁吸了一口霧茶,等到身體充分吸收了其中精華之後,這才說道:“門官已經進入郡司的核心圈層了。”
“誰又想得到他竟然以商會為幌子到處開設私茶園子?”
“更是以茶籽為籌碼招攬了不少江湖人士,甚至好幾位同僚也沒逃過他的蠱惑。”
“隻能說或許是壞在了他不著調的老爹身上,口無遮攔,逢人便說自己這家歲寒商會的生意,在郡司有大人照應。”
“有心人一查便知是他兒子在郡司擔任門官。”
郭攝提吸了一口霧茶之後,還是提醒了包丁一句:“趙大業雖然關進了總司的黑獄,但是這一件案子並沒蓋棺定論的。”
“各地郡司有人偷偷經營私茶,也不算是太少見,可謂是屢禁不止。還不都是因為霧茶稀缺,供不應求嘛!”
“倒是你,要多加小心了。你攪黃了趙大業的私茶生意,意味著得罪了背後一大幫江湖人士。”
“光天化日之下行刺攝提師他們或許還沒那麼大的膽子。但是借鬼怪的手,借刀殺人,卻不得不防!”
“郭哥的意思是,執行委托當中?還是那些影人?”包丁自己倒是看得開,自嘲道。
“總司給了這麼大的一個麵子,祝賀我們‘竹君子’商會開業,不就是想把焦點轉移到我身上嘛!”
“那些牛鬼蛇神不敢找那大人物的麻煩,找我這種小人物的麻煩,不正好嘛!”
郭攝提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的神色。幫石實站台的事情,原本理應是由他來完成的。
畢竟武館的冠名都是以他的姓氏來的,當初與石實合計的時候也是大包大攬,拍了胸口的。
“當初選擇開武館,不涉及其他生意,也是想著不與歲寒商會起正麵衝突。”郭攝提隻好裝模作樣的輕歎一聲。
“不承想,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啊!”
兩人又閑聊了兩句,等郭攝提將霧茶品完之後,兩人便出了院子,往郡司大門而去。
“郭門官,下次回來要請我上館子吃一桌上好的酒席啊!”包丁瞟了一眼郭攝提腰間那一麵人字銀牌,笑著說了一句。
雖然有人說郭攝提是完成委托之後才晉級人字銀牌的。
但是也有人說其實是郭攝提舉報有功,這才火線提拔,接替了君司門官一職。
這些議論,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郭攝提也看了看包丁腰間的地字銅牌,哈哈一笑,回道:“同喜同樂!”
兩人揮手作別。
.......
“一眨眼,已經到了立夏了。”包丁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四下看著,欣賞著這一場雷雨過後的戶外美景。
“上一個私茶團子一案還是趙大業分潤了50功勳給我。”
“接著下來的商會私茶案子,倒是我分了兩個50點出去給那兩位踹門的總司攝提師。”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這一單委托要是再查出一件私茶案子,我就可以晉級天字銅牌了。”
“其實我更想要歲寒商會的那些私茶。品質就算差些,也是霧茶呀!”
沒過多久,包丁麵前便出現了一座占地頗廣的建築群落。
“琊郡司包丁,執行借調委托!”包丁走上前去,向門官出示了自己的鬼頭腰牌、委托的文書等等相關物件。
“歡迎來到兗郡。委托開始時間為五月初九,為期旬日。詳細情況有扈從會介紹的了。”
門官驗明了包丁的身份之後,便將接待任務交給旁邊早已經候著的一位攝提司扈從。
“大人,請跟我來。”扈從為包丁牽著馬,朝不遠處的一間客棧而去。
包丁嫌兩人一個總抬頭一個部低頭麻煩,幹脆翻身下了馬,兩人步行。
“.....今天是集結的最後一天,食饗過後便會動身前往大小嵕山,準備搜山事宜......”扈從介紹道。
“這次從附近郡司一共借調了多少攝提師和魂師啊?”包丁好奇的問了一句。
“從各郡司借調的總數大約在四十人左右,而從兗城魂塔、武行借調的其他武師、魂師,大抵也是這個數。”扈從又答道。
“加上兗郡司自己抽調的一百人,這裏就有兩百武者以及魂師了。另外還從附近縣征調了近千名衙役參與搜捕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