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包丁在外執行委托的時候,修煉《九陽功》的幌子之下,還可以兼修自相矛盾模式,倒是可以為他自己創造不少的便利。
“九陽功分九層,一陽,二陽,三陽,到九陽,循序漸進,積沙成塔。”
“那好!就這本《九陽功》了。”
包丁道了聲謝,將借閱木牌拆開,遞回一半給鄭魂師,然後便在登記冊子上用了印畫了押。
回到自己的獨立小院之後,包丁細細的翻閱了兩遍,將功法的內容記牢。
嚐試著修煉了一番之後再來意想麵板。
武學那一欄之上果然新增了《九陽功》,並且真氣也變成了“九陽真氣”。
包丁當下便繼續修煉了一番,發現《九陽功》與《翻雲掌》的站樁其實有異曲同工之妙,很快便進入了忘我境界之中。
當包丁丹田之中九陽真氣盈滿之時,以他念力上品的感知,便察覺到真氣確實是有了微弱的增加。
相信持之以恒,再輔以凝魄丹,提升九陽功境界理應不是問題。
包丁長長舒了一口氣,翻開手中的《鎮守須知》看了起來,對於明天的到來又多了幾分期盼。
.......
乾玥曆1314年,歲寒縣城。
剛過小滿,雨水漸多,街上行人撐著油紙傘往來。
著急趕路的,一不小心踩中了積水,水花四濺,惹來一聲聲驚呼和咒罵聲。
縣衙門旁邊不遠處的一座院子大門邊上,掛出了“攝提司鎮守”字樣的牌匾。
簡單的白底黑字,充斥著一股肅殺之意。
有三三兩兩的鄉民從院子當中走了出來,另有衙役或身穿郭氏武館練功服的青年跟在後麵。
“鄉民愚昧無知,多數舉報都是杯弓蛇影罷了。”鄧縣令端起茶盞,啜了一口,繼續說道。
“有衙役或武館的學徒先行去到,察看一番,包大人可以省卻不少麻煩。”
廳堂之中,鄧縣令對麵安坐著一位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樣貌普通,一雙劍眉倒是增添了幾分英氣。
“倒是叫縣令大人和石教頭費心了!”包丁一身攝提師的虎皮,腰間一塊鬼頭銀牌,舉手投足之間已經含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縣令與旁邊的石教頭連稱不敢。
三人又閑聊了一陣子,鄧縣令便托辭回衙處理公務,先行告辭了。
“包大人.......”石教頭剛剛開了個頭,就被包丁打斷了。
“石哥,這裏哪有什麼包大人?還是叫我丁子,聽著順耳一些。”包丁沒正形的靠坐在了椅背上。
石實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縣裏現在基本上已經全麵鋪開了‘竹君子’的生意,我們還接手了歲寒商會的幾家小作坊。”
“不過,手工者、匠人仍有部分在觀望這種全新的竹製品。”
“旬日之前,總司下了一張大訂單,預購一萬具‘竹君子’充實司庫。”
“接下來的數日之間,另有兩地郡司也下了訂單,預購一千具‘竹君子’。”
“按照包......丁子的建議,我們進行了改良。總司、郡司的訂單,都加了掛鉤,方便攝提師、魂師進行取放。”
“訂單上千的‘竹君子’,我們另贈一百的炭包,可以用於意外受潮或使用不當之下的更換。”
“就在昨日,還有兩家外地的商會前來洽談‘竹君子’的訂單。”
“我擔心,‘竹君子’生意做大了之後,恐怕市集裏便會出現仿製品了。”
“沒事!”包丁大手一揮,說道:“我們出品的‘竹君子’,除了在豬鼻子一側加刻商號之外,在另一側再加上‘特供攝提司’的字樣。”
“嘿嘿!我看那些商會哪個還敢跟著仿冒!”
“我們可以向買家承諾一百年不加價,保證品質的同時,用實惠的價錢盡量造福更多的人。”
“‘竹君子’隻是我們搭建的一個台子,豬鼻子的生意隻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好!”石實終於鬆了一口氣,自嘲道:“我怎麼感覺武館成了副業,商會反倒是成了主業?”
包丁笑罵了一句,然後扳著手指算了一下:“一個豬鼻算它十枚銅板的成本、人工,我們定價十五個銅板。”
“總司、郡司的訂單算下來,六十兩銀子的利潤這就到手了。細水長流,銀子自來。”
兩人相視一笑,眼前的生活是他們以前不敢想象的。
前方的路,仿佛一下子就豁然開朗了。
這時,有衙役領著一個鄉民走了進來。
“大人,這人說撿著了一根桃木的箭杆,不知道與鬼怪有無關聯。”衙役簡單的彙報完之後,便將半支桃木箭杆呈了上來。
“這東西,我見過。這是東山團常用的桃箭,加附了令字的,用的是魑獸的爪牙為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