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白會首會在民團發往郡司的文書上特意注明傳授竹君子使用之法的這一條,就是為了掩人耳目。”包丁點了點頭,卻是半信半疑,問道。
“黑龍會在桑木縣如此囂張跋扈?竟然膽敢公然行刺於我?!”
白翁狡黠一笑,說道:“原本並不是‘行刺’的。包大人原本是上門向黑龍會討要那一把斬鬼骨刀的。”
“黑龍會自然是不肯服軟的。大人便可以言語相激,要與史進切磋一番。以輸贏定斬鬼骨刀的歸屬。”
“那就隻是切磋比武,何來行刺一說?”包丁搖頭道。
“冷箭!”白翁信心十足的說道:“冷箭,怎麼說也是行刺了吧?尤其是當這一支冷箭是從黑龍會內部射出來的時候。”
“到任的第一天,骨刀便被偷走。史進隻當大人鬧上門不過隻是想著出一口惡氣罷了,理應不會下死手。”
“隻需要大人接下史進的兩三招,冷箭便到!到時,那一位偷襲之人,便會一口咬定是史進指使他放的冷箭。”
“此外,我會在一旁為包大人掠陣,以防萬一。”
“啊!原來白會首已經在黑龍會之中安插了死間!”包丁恍然道。
白翁鄭重其事的頷首道:“黑龍會經營桑木縣多年,不知害得多少人家支離破碎,其危害甚至還勝於蠻族!”
“總是有忠義之士願意以身殉道的!”
“此事關係重大,目前僅僅是包大人,都尉,我,以及那一位死間知情。”
包丁仍有一絲疑惑,便問道:“激將法使出,萬一史進不受激,又該怎麼辦呢?”
“不會的!”白翁很肯定的說道:“斬鬼骨刀是史進的成名兵器。與大人對賭,便是他光明正大贏回斬鬼骨刀的機會。”
“順勢還可以再給包大人一個下馬威,給包大人新官上任的三把火澆上一盆涼水。”
“激將法一出,史進沒有理由會拒絕的!”
“可是,冷箭它不長眼啊!”包丁開始關注這個膽大包天的計劃當中的一些細節問題了。
“包大人可以與對方提前約定一個放箭的暗號以及‘箭靶’位置。”白翁考慮周到。
“包大人武者服之下不是穿著鱗甲嗎?”
“如果將箭靶位置定在鱗甲之上,包大人的安全有了保障,而‘行刺’看起來則更加逼真了。”
包丁挑了挑眼眉,突然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道:“看來白會首與黑龍會之間怕是也有不小的過節吧?”
“在桑木縣,與黑龍會沒有過節的,恐怕更少。”白翁避重就輕的答了一句。
包丁仍是搖頭,問道:“那一位都尉,又如何願意趟這渾水?軍方插手地方事務,恐怕也是大忌吧?”
白翁嘿嘿一笑,說道。
“那一位都尉仍在民團的時候,因為民團當中有人被騙賭,所以查封過黑龍會的幾家地下錢.莊和賭場。”
“雙方的梁子便是從那個時候結下的。”
“黑龍會曾經放話出來,必定要找那一位都尉的麻煩。因此,這算是私人恩怨。”
包丁沉吟著,將白翁所說的大致梳理了一遍,又說道:“以行刺攝提師之罪名將史進等黑龍會首腦拿下,關進大牢。”
“趁民眾不明就裏的時候,說服那些黑龍會涉案的苦主們告官。”
“再趁著黑龍會桑木縣分號蛇無頭而不行的混亂之下,盡快搜集到相關證據,好坐實了黑龍會的各項罪名,最終辦成鐵案。”
“白某所想,與包大人不謀而合!”白翁大點其頭,讚道:“包大人為民除害,功德無量!”
包丁回道:“白會首往來奔走,聯絡仁人誌士,功不可沒!”
兩人相視一笑。
“那就是明天傳授竹君子用法之後,我與白會首上門去找史進討要斬鬼骨刀。”包丁說道:“其餘的,就要隨機應變了。”
兩人接著又敲定了一些相關的細節。
直到符團副帶了一什的民團前來,充當包丁的門衛,兩人才停住了嘴。
此時,暮色深重,已經到了酉時。
“今日先不打擾包大人休息了。明日,白某定下酒席,再來為包大人‘接風洗塵’!”白翁說完,這才與符團副告別而去。
看白翁那殷切的眼神,便可知道他多半是希望將接風與慶功並在一起的。
包丁安排好了民團的值守排班,縣衙安排的庖廚也到了。
簡單的吃了晚飯,包丁完成了日常的修煉,便上床休息去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數百人的民團便進了縣城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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