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推測出,這兩人的關係恐怕不是簡單的舵主與下屬。
再則,畢竟月巴城的桃園出品的桃木,價比金貴!
一般人哪裏用得起?!
更遑論桃弓、桃箭上麵分別加附了三個令字。
魂師的潤筆費用可不低!
那麼,桃箭之上留有史進的指模,似乎也是水到渠成之事了。
果不其然!
史進的臉色終於變了,有一絲壓抑著的怒氣在心頭,像是一頭被關在籠子裏的猛虎,齜著牙。
雖然這種情緒變化隻是曇花一現。
但是包丁念力上品境的感知之下,自然是無所遁形的!
“賈青偷了我的斬鬼骨刀去行刺,包大人想把罪名加在史某身上。”
“葉青偷了我的桃弓、桃箭去行刺,包大人又想將罪名加在史某身上。”
“史某與包大人實屬初次見麵,卻不知道究竟是哪裏得罪了包大人?還請明示!”
史進此時已經神色如常,一番連消帶打,已經指模之事給圓了回來。
反正他不相信包丁可以向兩個死人去求證什麼。
包丁一時之間為之語塞,臉上那無可奈何的表情,拿捏的十分到位。
隻有經過一番步步緊逼的問訊之後,讓史進心生自己可以無罪釋放的錯覺。
這樣一來,他便不會鋌而走險去越獄,也不會在牢裏冒險去向外界傳遞什麼不利於鎮北軍收網的信息。
白翁現在是“無債一身輕”,見到縣令大人遞了個眼色過來,便站起身來,從包丁所帶的竹簍當中逐一取出整理好的紙張、字條來。
那些告“黑狀”的,細數了黑龍會這些年在桑木縣的各種巧取豪奪,尤其是將整一座裏坊變成了自家的後院這種霸道行徑。
相對於攝提師大人遇刺,這種事情才更能引起圍觀公審的民眾之同鳴和激憤。
起初隻是一兩個壯著膽子請門子將自家的正式狀紙遞了上去,被縣令大人鄭重其事的收下了。
接著便是四五個,七八個,擠了過來,將縣衙大門幾乎都給堵上了。
見門子、衙役往返於縣衙大門與公堂之上遞狀紙,一來一回太耗時間。
一些民眾便幹脆將狀紙捏成一團,越過縣衙的高牆,投進了一進院子當中。
一時之間,縣衙院牆上方好像下起了一場紙團雨一般。
數百上千份的狀紙終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全都投了進牆內的空地之上。
公堂之上,旁聽席之中,鄉老,桑木縣內有頭有臉的人,各家商號推選出來的代表,臉上都顯露著複雜的神情。
那一場狀紙雨,代表著的便是民意!
桑木縣民眾,苦黑龍會久矣!
史進冷冷的看著這難得一見的場景,事不關己一般。
“今日的案子,這便審完了。”孫縣令起身道:“新得的這些狀紙,將在這兩日內整理完畢。”
“兩日之後,將進行第二次公審!”
自有衙役將史進押回大牢。
孫縣令說完,向包丁、白翁等旁聽者頷首示意,便轉身走向後堂。
“退堂!”
衙役朗聲道,擂響堂鼓四通,禮送孫縣令。
“黑龍會牽扯太多,開堂一次是不可能審完的。”白翁倒是看得開,與包丁兩人並肩向衙門外走去。
衙役和民團,對圍觀的民眾告知了兩日之後再次公審的消息,便將民眾驅散了。
鎮守行轅距離縣衙不遠,包丁與白翁兩人便安步當車,走了過去。
送到了鎮守行轅門口,白翁向包丁拱手道:“我已經在民團上下了解過了。多謝包大人在那賬冊上‘手下留情’!”
白翁如果不能確定究竟是誰撕下賬冊上關於“一百金”的那一頁,恐怕睡覺也睡不安穩。
此時公開向包丁道謝,自然是承了包丁的人情,隻待日後有機會便還上這個人情。
“好說好說!舉手之勞!”包丁拱了拱手,打了一個哈哈,便轉身進了鎮守行轅。
他另行將賬冊收下,並沒有在分審之時公開,其實是便存了這個心思。
桑木縣上下與黑龍會暗中勾連者必定不少。
賬冊一出,難免會人人自危,不利於案件的審理。
而包丁希望案件專注於扳倒黑龍會史進等為首之人這一點之上,便已經足矣!
其實,攝提司權柄極大,不僅僅體現在征調各方合力清剿鬼怪的特權之上,同時也包括鎮守一方期間。
鎮守期間,哪怕是一縣之父母官,見了攝提師也得自稱一聲“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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