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進跑了!”包丁在那四人麵前來回踱著步子,說道:“既然他沒有順便帶上你們越獄,那即是意味著史進已經放棄你們了。”
“現在知道怕了?還不快快把我們幾個給放了?”
“伺候爺幾個吃個酒席,我們會為你在舵主麵前好言好語幾句的。”
“嘿嘿!死到臨頭還嘴硬?”包丁戲謔一笑,轉頭看向大堂內那一臉莫名其妙的眾人。
“你們上來隨便選一個,每人必須捅一刀,我可不想下次來桑木縣的時候,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刺!”
那幾個黑龍會眾知道自己死期已到,紛紛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各種汙言穢語,張口便來。
甚至還有黑龍會眾開始指名道姓的說出在場的某某人與黑龍會有過什麼見不得光的交易。
又或者他們自身做過了一些什麼不為人知的齷蹉事情。
“閉嘴!”包丁聽得再煩躁不過,停住腳,雙手已經取出斬鬼彎刀。
眾人隻看見幾道殘影掠過。
然後那四個黑龍會眾便咦咦呀呀的說不出話來。
噗!
噗!
噗!
噗!
那四人先後從口中吐出一截舌頭來。
在場的眾人看著若無其事收了刀的包丁,再看看那四截舌頭,不禁心頭一陣惡寒!
這種匪夷所思、精雕細琢的刀法,就在四個黑龍會眾喋喋不休的同時,將他們的舌頭用斬鬼彎刀的刃尖給絞斷了!
利刃加身,這四個黑龍會的鍛體境武者自然是要閃躲的。
這樣才更顯得包丁的刀法精湛細膩!
包丁取出了一本財冊,另一手拿著一支火折子點燃了石子路邊上一盞照明用的石燈,說道。
“你們應該知道這就是史時的那一本明賬本。隻要你們現在每人一刀,獻上投名狀,這本賬本便是當場銷毀!”
“史進既然當了逃犯,免得桑木縣上下人人自危......過往之事,便一筆勾銷!”
包丁作為鬼頭銀牌,在鎮守期間其實是有獨斷專行之特權。
這一番話由他口中說出來,自然是擲地有聲,可以信服的。
當然了,事後返回郡司述職之時,還是得向上官分說清楚,究竟是出於什麼考慮而做出以上決定。
史進是個非常有手腕之人,這麼多年潛心經營下來,桑木縣恐怕沒有哪個人敢說自已沒有向黑龍會妥協過,甚至是私底下交易過。
如果包丁揪著賬冊不放,那麼多的人把柄全在上麵,桑木縣估計多半要出現一場“株連”的大風波。
孫縣令一咬牙,向衙役取了鋼刀來,便隨意的朝著其中一個黑龍會眾腹部捅去!
現在這種情況,自然對他而言是極為有利的。畢竟是任期的最後一年了。
或許經此一事之後,緊跟包大人的腳步,最終不但無過,反而會因為打擊、清剿黑龍會勢力而有功!
有孫縣令珠玉在前,其他人便也授受了這種“投名狀”的方式,紛紛問衙役借了刀,一人上前捅了一刀!
“嗯?!”
見到那幾位衙役接了刀便想回鞘,包丁冷哼了一聲。
那幾名原本想著蒙混過關的衙役這才“恍然”,連聲認錯,紛紛走上前來,對著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的黑龍會眾又補了幾刀。
包丁一臉冷漠的又說道:“把那黑龍會副舵主的屍體、首級帶上,加上這四個,送到城衛軍那裏。”
“讓他們逐個逐個戳屍,然後梟首!”
“你們幾個在場親眼看著行刑,最後將首級掛在城門之上示眾!”
衙役紛紛領命,兩人架著一個黑龍會眾,便朝外走去。
在場眾人此時再看包丁的眼神當中,便又真增添了幾分敬畏。
開棺戳屍梟首,是表達對死者一種極度的仇恨。
包丁以賬冊、權柄為要挾,逼縣城上下的頭臉人物集體表了一次態!
那幾具屍體送到城衛軍處,再被兩千餘士卒一人一刀......恐怕是死無全屍之餘,屍體也變成肉糜一般了!
在場的眾人剛想到這一點,就聽到包丁一邊借著燈光點燃了賬冊,一邊若無其事的補充道:“啊!對了!行刑之後的屍體,就丟到野外去喂狼!”
“喏!”
那幾個衙役心頭一凜,停下腳步,齊聲應道。
在衙門裏的眾人,一人一刀,算是私刑,在場的眾人彼此心知肚明。
而去了城外軍營,行的是公開處刑,有誰知道之前由誰戳了屍?
這不免就會讓某些人浮想聯翩!
更何況,兩日後,從桑木縣各村鎮陸續傳回消息,當地的黑龍會眾以及場所,被鎮北軍以雷霆之勢連根拔起,各項罪行確鑿,鐵證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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