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武者並沒有返回魂塔的意思,其中一人在路過一家酒樓的時候還沽了些酒,買了一包醬肉,用茶葉包好,麻繩捆好,提在手中。
看樣子,這是要帶回家去小酌一番了。
等到兩位武者分開之後,包丁便一路吊著那個沽了酒的武者,跟著他回到了一座小院子裏。
大白在院牆上現出身形來,對著包丁點了點頭,便再次隱去了身影。
包丁一邊戴上麵具,一邊咕噥了一句:“你大爺的!下次真的要選一門輕功武學來開始修煉了。”
說完,包丁借著院子外的一棵大樹輕巧的翻過了院牆,落入了院子裏。
那武者剛剛進了院後的茅房,聽到一些輕微的聲響,便問了一聲:“誰?誰在那裏?”
喵嗚!
大白歪著頭看了自家主人一眼,搖了搖頭,不情不願的叫了兩聲。
“這些該死的野貓!”
那武者低聲咒罵了一句。
等到那武者一臉舒暢的從茅房出來,回到房中準備開始小酌兩杯的時候,才發現自家竟然遭了賊。
自己收藏銀兩的地方被那飛賊搜了出來,刮了個淨光,連自己剛剛沽完酒後剩餘的那幾枚銅板也沒有放過。
所幸是自己的戶籍,魂塔內務的武牌等等的重要物品隻是被隨手丟在一旁,並沒有被順走。
武者無奈之下也隻能對著空氣罵上兩句:“你這個該死的毛賊!要是被我抓住了你,定叫你嚐嚐爺爺的手段!”
那個毛賊現在正在將新買的衣裳脫下來,給了一個身有殘疾的老乞丐,還往乞丐麵前的破碗裏麵丟了好幾塊銀綻。
這好大的一筆飛來橫財,弄得那個乞丐目瞪口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激。
那人裏麵穿著一身攝提師的虎皮,微微一笑,轉身便走,揮手道:“別謝我!我是慷他人之慨!”
那攝提師安步當車的走著,他的咕噥聲還隱約傳到了老乞丐耳邊。
“趙明亮的那些碎屑已經全部用完了。如果能夠通過鬼術炮製出一些新的奇花異香,倒是可以專門用於追蹤。”
........
過了晌午,包丁回到了正氣團的院子裏,全聚得正在解析新的令石,跟包丁打過招呼之後便又將關注轉回令石之上。
白翁正在院子當中修煉他的十四級武學《控鶴龍爪功》,與他之前所修煉的《控鶴鷹爪功》,是屬於同一體係的指掌上的武學。
包丁在一旁觀看著,很快便看出了兩種武學之間的差別。
鷹爪功,像是兩把鐵鉤;而龍爪功,更像是兩隻爪子,更加的靈活多變,威力也是翻了數番。
包丁下場與白翁對練時,發現九陽火真氣所形成的鋒刃,幾乎被那一對龍爪三兩下便能抓破。
十級《亂披風》,十一級《九陽斬》,與十四級武學之間的差距還真不是一星半點!
包丁隻有在使用了兩種武學的組合矛術之時,才能將敗局扳回一些。
隻是,包丁並不知道,白翁對包丁武學方麵的提升是十分震驚的。
大小嵕山委托任務的時候,包丁還隻是疏脈境下品。
甚至更早之前,在孫梓準備對包丁下手的時候,包丁還隻是鍛體境而已!
現在他不僅僅是疏脈境中品了,在武學方麵與幾乎可以與自己的打了個平分秋色!
這種修煉武學的天賦,日後多半便是一位玄鐵攝提師。
因此,白翁對包丁也更上心了,指點時也不藏私。
武學招式隻是武者實力的其中一方麵,有時豐富的江湖經驗在不經意之間就能救人一命。
白翁本身就是一個老江湖。
兩人練完一輪之後,各自服用了凝魄丹,鞏固修煉的效果。
在休息的過程當中,白翁跟包丁所說的,更多的是江湖上的一些險惡以及應對之法。
到了暮色降臨的時候,全聚得終於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興奮的告訴另外兩人,又完成了一次解析令石的委托。
於是,在全神貫注的觀看全聚得的演示的時候,包丁的黑白令卷軸之上又新增了一道四字令:堅如磐石。
這一道四字令,通常是用於在鬼域之中固守之時。
令字的時效,與魂師的令字等級、念力強弱有直接關係。
從單字令,到兩字的連筆令,再到四字令,完成書寫的難度可以說是翻番的。
而解析出這三種令字,難度自然遠比書寫的難度要大!
一陣澎湃的念力漲潮一般,以全聚得為中心,向四周擴散。
如此反複數次之後,便不再出現。
這種念力漲潮的具象,與包丁在魍影鬼王一戰當中晉級為令字境一樣,意味著魂師念力破境了!
這也意味著全聚得在這一段時間晶石、廢晶石充裕的情況之下,念力有了長足的進步,極有可能已經晉級為地字銀牌的等級。
而對包丁而言,有全聚得這一位正兒八經的地字銀魂師當幌子,一些在他身上可能不太合理的事情,也就能夠解釋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