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二章 塞裏木三旗(1 / 2)

塞裏木湖,被視為是神賜之地。

有人說,神施展大神通,將附近數十片綠洲移了過來,拚在了一起,這才有了今天的塞裏木湖。

事實上,從塞裏木部落領地向外,方圓數十裏確實再也沒有第二片綠洲了。

從高空之中鳥瞰塞裏木湖,便能發現她與其他綠洲還是存在很大差異的。

有大片的草地可供遊牧,散布著好幾座樹林,吸引候鳥前來越冬的大片草甸,峰頂終年白皚皚的雪山,不一而足。

啾!

一聲清亮的鳴叫聲。

一頭獵鷹從高空之中斂翼俯衝而下,扇動羽翼,停在了架鷹皮套之上。

鷹奴拋了幾條現切的肉條,喂起獵鷹來。

一旁的帳蓬非常豪華,甚至比翰國普通人家的院子還要大兩分。

當時隻是為了搭好帳蓬那些高大的木頭架子就花了大半個時辰。

帳蓬裏傳出蠻族特色的舞曲,妖嬈動人,身材火辣的舞娘在跳著歡快的舞蹈。

阿史那包從侍衛揭開的門簾當中走了進去,四下看了看。

正對入口門簾的兩張巨大地毯上分別擺了一張矮幾,左邊兩張矮幾,右邊一張矮幾。

坐席邊上都已經有人入座了,正在喝著茶水,低聲交談著。

帳蓬裏點燃了幾個炭火盆,入夜了的漠北已經有了涼意。

身份最為尊貴的阿史那包二旗主,是最後一個到場的人。

那一天一同湖釣的薩比爾、青年兩人坐在左邊其中一張矮幾邊上。

旁邊一張矮幾邊上坐著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雙鬢斑白,眼神銳利。

阿史那包到場,帳蓬裏的眾人紛紛起身相迎。

那些舞娘、樂師便從邊上繞行,踩著碎步,魚貫而出。

阿史那包不假思索的走向薩比爾那三人,把另外兩人晾在一旁。

看那兩人尷尬的臉色,很有一些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薩比爾,你上一次借了尿遁,這一次可不能再這樣子了啊!”

“烏圖克,你答應我的小天鵝什麼時候可以給我啊?”

阿史那包拍拍這個的背,摟一摟另一個的肩,顯得十分稔熟。

那兩人訕笑著,好不容易等到阿史那包喘口氣的間隙,便跟旁邊那兩人有些進退維穀的人說道:“統領大人,亞裏坤,你們上次也是借了尿遁的啊!”

“可不能讓我們幾個在這裏捱罵,卻饒過了你們兩人。”

阿史那包此時自然不能再對那兩人裝作視而不見,他哈哈一笑,這才轉過身來跟那臉色有些僵的兩人打了個招呼。

“亞裏坤,你在這裏啊!怎麼見了我來也主動上前問好啊?”阿史那包對上塞裏木部落頭人,態度與對上剛才那三人,可謂是天差地別。

亞裏坤是一個矮壯的青年,三十歲左右的樣子,寬大的額頭,高高的顴骨,一臉粗豪的樣子。

他也是哈哈一笑,說道:“怪我怪我!該罰該罰!”

阿史那包問道:“罰多少?”

亞裏坤爽快的答道:“自罰三杯!”

阿史那包拿手指點了點亞裏坤,這才放過了他,看向那一個樣貌普通的中年人,變臉一般,有些冷漠的打了個招呼:“統領大人!”

統領也是平淡的回了一句:“阿史那包二旗主!”

薩比爾一看冷場了,便連忙轉頭朝著帳蓬邊上候著的奴仆喊道:“趕緊的!開席!上酒菜!”

之前那些茶水、奶製品,很快便被撤換了下去。

手把肉、醬羊蹄、羊肉.腸,紅柳烤肉、饢坑肉、香酥羊排.......

當然了,還有某人口稱已經吃得想吐的烤全羊。

上了酒菜,之前那尷尬的氣氛很快便一掃而空。

正式開席之前,亞裏坤先是自罰了三杯。

這種杯子比普通人家盛飯的小碗還要大兩分。

三“杯”下肚,桌上的一壇酒已經見底了!

定下了這個基調,後麵的酒席之上,酒杯就沒有人可以空著。

尤其是阿史那包,仗著自己身份高貴,總是我隨意,你先幹為敬!

最為過分的便是,阿史那包眼見酒席過半了,卻仍然不給任何人離開去解手方便。

你喝多了?可以!直接吐在帳蓬裏麵!

反正,就是不給你離開!

趁著眾人多少都有些喝著上頭了,阿史那包突然起了個頭,開始聊起來關於塞裏木湖的曆史過往。

一聽到這個話題,其餘人等的酒意自然也淡了幾分,一邊隨意的吃兩口下酒菜,一邊聽著,時而也會發表兩句各自的意見。

“他們說大漠原本就是一片荒蕪之地,說我們一十七部落的先祖不過是與南人在爭霸當中落敗了,才被驅逐到了大漠,讓我們的先祖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