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聖山大軍的兵力優勢,在這種相對狹窄的區域根本無法鋪開。
此時的聖山大軍已經分成了前中後三個層次的陣形,前麵兩個萬人隊,中間兩個萬人隊,一個萬人隊殿後。
對方卡在河穀口的區域,其實是完全可以形成局部的以多打少的戰場優勢。
漠北人兩個萬人隊居中,近一萬騎則排在兩翼,作為扭轉戰局的強大衝擊力。
河穀口,看來就是對方預設的決戰場。
這些漠北人不會放聖山大軍進入額爾盆地的!
要過就得踏過他們的屍體!
就在這時,河穀方向隱約傳來了一陣鳴鏑的尖銳聲響。
聖山大軍的鳴鏑是由統領親自核準發放的,都是代表著萬分緊急的軍情。
後路有變!
達吾提此時已經完全進入了一個合格統領的狀態當中,他招來親衛,下了口諭,讓後軍分出兩個千人隊去探查一番,確定後路的情況究竟有多糟糕。
同時,後軍再分出四人千人隊,分別搶占河穀口兩側的高地,必要時居高臨下的對那些漠北騎兵發起衝擊,對友軍進行策應。
隨著達吾提的這些指令,聖山大軍唯一的兩支千人隊的弓手,也被派了出去,在友軍搶占了河穀口兩側高地之後,將會通過箭羽對漠北人進行壓製。
就在達吾提沉著冷靜的作出種種應變的同時,聖山大軍的前軍,兩個萬人隊,已經與漠北人的人馬正式的交戰了!
漠北人兩翼的騎兵按兵不動,待在原地。
漠北人的兩個萬人隊主動上前迎戰。
雙方陣線上的盾牌如潮,狠狠的撞在一起,長槍、彎刀緊隨其後,破開對方的盾陣縫隙,撲了進去,在人群之中綻放出一朵朵的血花。
不過,相對於聖山大軍傳統的作戰方式,漠北人所使用的作戰方式更靈活多變,更.......陰險!
就在雙方數萬大軍的陣線犬牙交錯的相持階段,漠北人陣中突然拋飛起來數百個皮囊。
那些漠北人武者,將幾乎有半人高的水囊高高拋起,砸向敵陣之中。
這要是砸中人了,運氣不好的話,還真的有可能會被砸暈了過去。
不過,這些水囊不是用來砸人的,裏麵裝著的也不是水。
至少上千支羽箭從漠北人陣中飛起,通常是兩三支羽箭招呼一個水囊。
這些如雨一般的羽箭,在箭矢後麵都綁上了油布。
油布已經點燃!
老話說,覆水難收。
這些巨大的水囊被火箭射穿之後,裏麵濺射出來的正是敵軍最擔心的那種東西:石脂水!
亂軍之中,又是在夜色之中,那些聖山大軍的士卒哪裏有閑工夫看清楚頭上正在砸下來的是什麼東西?
他們基本上都使用了常規的作法,主動將手中長槍彎刀或刺或砍,務必要讓這些東西速度減下來或偏離方向,至少不要砸到自己。
於是,頭一波數百隻水囊便將不少聖山大軍的士卒澆了一個透心凉。
水囊上的火箭引燃了這些石脂水,石脂水化成了流淌的火海。
順理成章的就將這些倒黴蛋化成了一個一個火人。
哀嚎聲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恐怖或淒厲,因為他們當中有不少被淋了一頭石脂水,火一點燃,就已經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來了,隻是徒勞的掙紮著。
然後,在密集的陣中,這些火人情不自禁的撲向身邊的人尋求幫助,便將身上的石脂水和烈焰進行了二次傳播,點燃了更多的聖山士卒.......
原本已經十分密集的陣中,硬生生的被這些“怒火中燒”的聖山士卒清空出來了一兩百塊空地來。
還沒等這些燃燒最後一點光亮的人倒下,漠北人陣中又升起了第二波的水囊來。
熊熊的火光之中,映照出那些聖山士卒臉上的驚恐。
一些頭腦清醒靈活的聖山士卒直接將手中的刀槍朝著那些水囊投擲了出去。
這其實就是典型的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態了。
漠陣中的塞裏木弓手都是極為優秀的獵手,對水囊那麼大的目標更加不可能失手。
然後,被刀槍搶先一步刺中或劃破的水囊,同樣的被兩三支火箭給點燃了,落在了聖山大軍自己一方的頭頂,身上。
這些頂在陣線最前的士卒正在防禦漠北人的刀槍,哪裏還顧得上自己頭上下雨一般的石脂水。
這一次,漠北人在敵方陣線上點燃了數十段的火牆!
至此,原本還悍不畏死的聖山大軍的陣形,尤其是頂在最前麵的陣線,徹底的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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