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逆著江流,但這一艘海船靠著四五十支大槳和三麵巨大的硬帆吃滿了風,仍是一路乘風破浪,速度倒也不慢。
武國艦隊的旗艦,向一路西進的海船打出了旗語,要求對方減速,雙方好在江中一晤。
海船就算是有心想要衝關,也不可能從這些多槳快船當中突圍而出。
尤其是那些在兩側船舷裝了七八對甚至十對以上葉輪的輪船,僅僅隻動用了其中兩三對葉輪就能在湍急的江水當中作出種種靈活如魚的航行動作來。
海船顯然並不想測試這些輪船的極速,非常配合的降了帆,留下兩三成的大槳,不緊不慢的劃著水,停在了武國艦隊旗艦的旁邊。
也不知道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旗艦與海船正好隔著三四個浮標,那是大江的那一條中線。
嗬嗬!現在倒是講究起來了。
旗艦旗杆上除了武國水師的蛟龍旗之外,還掛著一麵帥旗。
帥旗上麵有一個剛勁有力的“佘”字。
“佘副將,是武國水師自提督、左右翼總兵之下的第四號人物。鄂城水師東大營的日常軍務,便是由他負責的。”
“這一次能夠勞動他的大駕,算是看得起我們了。這一位佘副將,應該可以達到大人的要求了吧?”
追風者海船的船長對包丁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對方將領的身份。
包丁聽了,嘿嘿一笑,點了點頭:“差不多就行了!我們也沒有那麼大的胃口嘛!”
樓船頂層通常都有爵室,屬於樓船之上地位最高之人所專屬。
爵室裏站著的,通常是樓船上的將領,站得高望得遠,方便觀察敵情。
此時,旗艦爵室內緩步走出一位年約六旬的老者來。
海船的爵室內,包丁與船長相互謙讓了一番,船長還是以“客隨主便”為由把包丁推到爵室前麵。
佘副將身旁立著一個親衛,專門負責轉達佘副將的原話。
“翰國船隻為何無故攻擊我武國水師艦船?”
包丁微微一笑,對著身後的聞大師頷首示意了一下。
聞大師隨手將一麵仍有些濕漉漉的旗幟向旗艦爵室的方向拋了過去。
那一麵旗幟在半路便自行展開了來,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托在下麵,一路送到了佘副將的麵前,恰好落在扶手上,像是有人細心的掛在了那裏。
這一麵旗幟,正是之前那一艘雙層甲板樓船旗杆上的一麵戰旗,用於標識戰船所屬陣營等等相關信息。
這一麵戰旗幾乎被江麵上所有船隻上的人都看到了。
這一手功夫,則更是讓人驚歎不已!
海船與樓船之間隔著約莫有二三十丈的距離,江上還起了大風。
別說是一麵軟綿綿的旗幟,哪怕是一把投槍要想投得這般精準,對武學大師而言恐怕也是不易做到的。
“武國船隻為何無故攻擊我白山國使團的座船?”包丁幾乎是將佘副將的原話原封不動的送了回去。
佘副將皺起了眉頭來,對親衛示意了一下讓後者退下,他自己直接走上兩步,朗聲道:“本將乃是武國水師東大營佘副將。不知尊駕如何稱呼?不知這‘白山國’,又是哪一國?”
包丁一臉倨傲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說道:“我乃白山國之主,阿史那包!我白山國帶甲四十萬,雄踞漠北。佘副將,你啊,這是孤陋寡聞了!”
“追風者”的船長以及爵室內的眾人聽了,臉上都閃過哭笑不得的神情。
整個漠北一百零七部的人口,甚至包括獲得了自由身的奴隸,還有勞改人員,現在全加起來也就四十萬人左右的規模。
這一位阿史那包倒是好,隨口這麼一說,直接來了一個“全民皆兵”。
佘副將臉色微微一變,阿史那包以及漠北,對他來說並不算是陌生。
武國對大漠上的風吹草動,那可是一向都十分關心的。
姬國與武國更是時常遙相呼應,牽製著翰國的大軍,使翰國首尾不能相顧,無法將兵力集中於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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