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蒼穹天幕上的波動漸漸平息了下來。
那一位宗師從如癡如醉的狀態當中清醒了過來,快步走了上圜丘,取出三顆鬼帝晶石來放在一個樣式古樸的木箱子裏麵。
他躬身行禮,帶著仍有些激動的語氣說道:“謝攝政大人賜教!這三顆晶石是末學後進的一點心意,請笑納!”
攝政大人若無其事的擺擺手,說道:“既然你已經比過一招了,就先離開吧,給其他武者空個位置出來。”
宗師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真的就轉身向演武堂外麵走去,好像他剛才放下的不是三顆鬼帝晶石,隻是三枚銅板而已。
“啊!對了!”攝政大人突然想起來了,問包丁道:“包大人的這一門武學,叫什麼名字?”
包丁恭敬的答道:“詠春!”
“詠春?好怪的名字。”攝政大人點點頭,說道:“好,那我們到第二個問題。你的劍法......”
攝政大人伸手一招,一把樣式古樸的闊劍從兵器架上飛了過來,落入他的手中。
唰唰唰!
攝政大人隨手使了三個劍招。
不過,攝政大人的劍招似乎頗為不順暢,最後停在了那裏,搖頭咕噥道:“不對啊!這麼古怪的武學,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那麼,第二個問題,這一門武學叫什麼名字?”
攝政大人隨手的這三劍,隻有第三層最上一級的武者有點似懂非懂,不少人當即就又比劃了起來。
再往下幾級的武者,顯然都是看不懂那三劍當中的玄妙的。
包丁答道:“《正氣劍》!”
“啊!那就難怪了!一身正氣的人使用正氣劍,這才合理。”攝政大人又琢磨了一會兒,終於放棄了,將劍拋回兵器架上,對包丁說道:“等包大人晉級宗師境之後,請務必要來演武堂一趟啊!”
“就算是要我倒貼晶石,也定要瞧一瞧這一門武學在宗師境究竟有什麼變化!”
包丁有些忐忑的應了一聲,接過攝政大人用了印章的武學冊子,恭恭敬敬的拜別。
直到這時,包丁通過冊子上的印章才總算是知道了攝政大人的名諱:廖鎮。
包丁身後,攝政大人已經走下了圜丘,隨口叫了一位武者,問了兩句。
仍是那一位玄鐵攝提師為包丁引路,離開演武堂。
現在的包丁,顯然已經成了名人。沿途不少武者都停下手頭上的事情,對包丁行注目禮。
他們估計心中都在好奇一位先天中品究竟是如何一招製住一位宗師的。
玄鐵攝提師上下打量了包丁兩眼,忍不住還是說了一句:“從來沒聽說過竟然還有攝政大人不知道的武學。而且有兩門武學這麼多。這一回真的是長見識了。”
包丁指了指身後,示意了一下,岔開話題問道:“攝政大人這是在做什麼?一一指點那些武者嗎?”
玄鐵攝提師答道:“總司攝政大人每日的修煉,便是從演武堂頂層第三級開始,從上往下走,與每一位前來討教的武者過一招。”
“遇到一些妙招,攝政大人還會細致的講解一番。不過,最終能夠從中領悟多少,全靠武者自身的悟性。”
包丁聽了,心中也是讚歎不已。
攝政大人對其他武者這種無私的指點,就像是雲端上的天神落入了凡間。
直到走出了總司的主殿,包丁回頭看去,發現那一座雄偉的建築在自己眼中又似乎又高大了兩分。
身為翰國人的自豪感,更是油然而生!
果然是自視為繼承了那個偉大帝國衣缽的翰國啊!
身後的這一座驕傲的、氣勢恢弘的建築,就是在武者心目當中號稱是“南劍塚,北演武”的演武堂!
演武堂圜丘之上的那一尊神像,就是武者第一人!
今日在演武堂的所見所聞,無一不體現著這一位武者第一人的胸懷、氣度以及睥睨天下的超凡!
“還差一位宗師的印章。”包丁離開主殿之後,直奔總司的演武場。
演武場不同於演武堂,是總司內部攝提師武者使用的場地。
有了攝政大人的印章在前,包丁很順利的便拿到了另一位攝提宗師的印章。
包丁原本以為玄鐵鬼頭腰牌的流程已經走完了,沒想到之前帶著自己拜見廖攝政的那一位玄鐵攝提師,此時已經在演武場外麵候著了。
他開門見山的道明來意,說道:“剛才人多口雜,攝政大人不方便當眾把殞兵賜給包大人。”
他笑了笑,又說道:“包大人剛才想必也見到了,到演武堂的武者都是留下東西才走的,倒還真沒有拿走東西的。”
包丁聽了,也有些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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