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塵忍得脖頸上的青筋都一根一根的凸顯,滑動喉嚨時,青筋也跟著動,看得顏婧兒心驚肉跳。
“你閉上眼睛。”她命令。
“好。”
盡管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但顏婧兒還是暗暗感到心驚。
她蹲在地上,伏靠著顧景塵,悄悄抬眼去瞧顧景塵的神色。見他閉著眼,薄唇微張,氣息喘得劇烈。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剛好瞧見他凸起的喉結,時而滑動一下,時而跟著顫抖。
她忙了一會兒,換了個方式,心想,還是太大了。
“婧兒?”顧景塵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道:“你認真些。”
“”
她已經很認真了。
過了會兒,他吩咐道:“雙手試試。”
顏婧兒照做。
可沒過多久,明顯地感受到她力不從心,動作漸漸慢下來。
顧景塵苦笑,難為她,也折磨自己。
“婧兒今晚沒吃飯?”
顏婧兒氣,他又在笑話她,可她真的很辛苦了。
“需要用巧力,”他說:“不要一時急一時緩,掌握節奏,形成慣性,就會輕鬆許多,婧兒試試。”
顏婧兒是個好學的姑娘,在顧景塵的引導下,果真領悟了個中訣竅。不過,她好奇地問:“大人怎麼知道?”
顧景塵:“”
“這樣果真輕省了許多,”顏婧兒高興,而後身子蹲直了些,一手借力撐在他腰腹。
顧景塵的腰腹沒有軟肉,都是硬硬的肌肉,顏婧兒心想,也不知他是如何鍛煉的。
她忍不住又摸了摸,其他地方也是堅硬如此。
“婧兒專心些。”顧景塵捉住她的柔荑,無奈道。
過得許久,顏婧兒覺得慣性也不管用了,她苦著臉去看顧景塵,哀怨地問:“大人,到底還要多久?”
顧景塵闔眼靠在椅子上,哄道:“快了,婧兒努力。”
嗚嗚嗚嗚她已經很努力了,但沒想到顧景塵這回居然比上次還要久。
顏婧兒認命地又換了個姿勢,隻不過這次,顧景塵握著她的手腕,幫著她一道,幾乎不需她再用力。如此,飛快地忙了兩刻鍾,才消停。
事情結束後,顏婧兒看著自己的手,還有自己身上的衣衫,以及她脖頸上黏膩溫熱的東西。
她真要哭了。
次日,顏婧兒早早地就醒了,睜開眼見床簾外頭天光大亮嚇得大跳。
“什麼時辰了?”她問。
“姑娘,”香蓉的聲音迷迷糊糊地從外間傳來:“才剛到卯時呢,還早。”
“哦,”顏婧兒又躺回去,差點以為錯過了敏陽郡主的茶宴。
“昨夜下了雪,外頭一直亮如白晝,難怪姑娘看岔了去。”香蓉問:“姑娘怎麼醒這麼早?還能再睡會兒的。”
“我睡不著了。”
顏婧兒靠在枕頭上,盯著床簾上的銀絲繡花看。昨夜做了一整宿的夢,都是夢見顧景塵那物件。
她跟搓洗衣裳似的,搓了一宿,累得精疲力盡,直到這會兒想拉高被褥都還覺得手酸乏力。
那廂香蓉也睡不著了,窸窸窣窣地收拾起床,走進內室,問道:“姑娘可要起?”
“嗯,喊人端水進來吧。”顏婧兒吩咐。
香蓉去了,但才走出屏風,聽見裏頭嘶地一聲喊疼,她又走回來,趕緊掀開床簾去瞧。
這一瞧嚇了大跳。
“姑娘被蚊子咬了?”
顏婧兒的寢袍敞開些許,白嫩的肌膚上露出幾個紅痕來。
“也不對”香蓉搖頭,兀自嘀咕道:“大冬天的怎麼會有蚊子。”
顏婧兒羞得很,將衣襟扯緊些,說道:“你快去端熱水,我一會兒還得去敏陽郡主府上。”
“是,姑娘稍等。”香蓉去了。
等香蓉端水進來,屋子裏也重新然起了新的炭盆。顏婧兒不讓丫鬟服侍,自己進了淨室洗漱。
她慢吞吞地解衣衫,對著鏡子瞧了眼,想起昨晚,他那張俊臉就埋在這裏,臉頰不自覺地就紅了。
顏婧兒搬到奉陽街的第三日,就收到了敏陽郡主的帖子,是請她過去吃茶的。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宴席,純粹是相熟的姑娘們聚在一起吃茶說話。
敏陽郡主的婚期定在八月,比她遲三個月,因快出嫁想著沒多少閨閣時光,她便可著勁兒地三天兩頭請吃茶。
此前顏婧兒忙,也沒空去赴宴,如今搬來奉陽街後倒是得了點空閑。
吃早飯時,得知顧景塵一大早就離開了,說是回常府街處理庶務,顏婧兒點點頭,吃完早飯就帶著丫鬟出門。
到了敏陽郡主的花廳,裏頭果真就坐了四五個貴女,見她進門,紛紛明裏暗裏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