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汪天天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從睡夢裏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瞥了瞥身旁的位置,很好,空無一人。而且床鋪明顯有整理過的痕跡。她的拳頭使勁地攥在一起,整張臉上滿是被羞辱的恨意。這個卑鄙無恥下流挨千刀的混蛋,居然又一次在玩弄了她之後,很不負責任地溜了。
她把扔在一旁的睡衣套在身上從床上爬起來,像個神經病人一樣圍著臥室開始找東西,床頭櫃,梳妝台,枕頭底下,甚至神經質地把一旁的拖鞋拿過來向下倒了倒,所幸的是並沒有出現那些讓她想抓狂的字條和粉紅色鈔票。
她努力把自己心裏邊的煩躁壓下去,站在地板上麵不停地深呼吸安慰自己,老娘是21世紀的新時代女性,不就是跟同一個男人上了兩次床嗎?不就是上了兩次床之後這男人都消失不見嗎?沒事兒,沒事兒,咱不跟他一般見識。
五分鍾之後,她惱怒地跺了跺腳整張俏臉皺在一起,任憑她找出了無數條安慰自己的理由,可是,怎麼還是這麼火大呢。火大到讓她暗暗在心裏發誓,如果再讓她碰到他,她一定會狠狠地罵他,不行,這樣太便宜他了,她一定會跟他動手打得他讓他媽都不認識。她下定決心之後,找到扔在床底下的拖鞋,拉開臥室的門準備去洗手間。
她拖拉著拖鞋腦子裏想著怎麼揉捏刑天翼還沒走兩步,身後突然想起一個幹淨如四月麥田般晴朗的聲音:“姐姐你起來啦?趕緊把臉洗一洗,牙齒刷一刷,就可以過來吃早餐了。”
她像是被施了定身術的人一般愣在原地,待反應過來轉過頭看清對麵的人之後,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太陽從西邊兒出來了?2012年就是世界末日了?鳳姐幹掉維多利亞嫁給貝克漢姆了?擦亮眼睛,趕緊擦亮眼睛,這,這人誰啊。
刑天翼看著汪天天一臉見到鬼的呆傻樣,拿著鏟子走到她身邊伸出手在她麵前晃了晃之後笑著說:“嘿,你是夢遊症發作還是沒睡醒在這兒撒癔症呢?趕緊地去洗手間把自己給收拾利索了好來吃早餐了。”
汪天天使勁地眨了眨眼睛,使勁地吞了吞口水,眼前的男人頭發軟軟地搭在他飽滿的額頭上,因為剛洗過不久還是濕濕的。他皺著好看的眉頭用他的眼睛盯著她,身上還穿著她粉紅色的草莓圍裙,拿著鏟子的樣子像極了剛剛熱播的那個電視劇裏的“家庭煮夫”。
刑天翼一副了然於胸的表情,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鼻頭,嘴角咧出一個性感的弧度,說:“讓我猜猜你為什麼見到我是這副表情,是因為剛剛起床的時候以為我又把你拋下了對吧?所以當你看到我的時候,才會震驚到這種程度以至於都喪失了說話的能力。哎呀,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汪天天張了張嘴巴剛想說話,刑天翼突然把鏟子舉到她嘴邊,臉上帶著一股又得意又驕傲的意思,說:“行了,你不用說話我都明白的。咱好歹也是一又帥氣又多金而且正值年少的良好青年呢,喜歡我是正常的,我理解,我特別理解。”
汪天天看著他一臉自負的模樣,伸出手把擋在她麵前的鏟子推開,忍住想在他臉上吐口水的衝動,善意地提醒他:“刑天翼,你的鍋裏是不是正在炸雞蛋?如果我的鼻子功能正常的話話,你的雞蛋,恩,可能糊掉了。”
她話音一落,剛剛還站在自己麵前掂著腳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男人用最快的速度衝到了廚房,再看到鍋裏那堆可以用焦炭來形容的東西之後,臉上的表情迅速地垮掉發出了一聲哀嚎。
汪天天聽到慘叫之後滿臉神清氣爽地朝洗手間走去,這男人還在這裏,挺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