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天天懶懶地靠坐在沙發上,沒有吭聲兒。說實話,阮正傑的訂婚宴她並沒有打算去參加。雖然他們給她發了請柬,也說過希望她過去之類的話,但是好歹她也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懂得什麼叫做自知之明,換個角度思考,你樂意讓你準老公的前女友出現在自己的訂婚宴上嗎?當然不願意,好多悔婚的戲碼都是這時候出現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想到這兒,她說話了:“什麼輸人不輸陣,我跟阮正傑早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了。他們給我送的那個請柬我早就不知道扔哪裏去了,而且我如果去的話還要給他們送禮金,我這個月荷包很緊沒必要再為這些個事兒出血了,所以我還是不去了。”
“誰都可以不去隻有你不行,”齊奇像是早就料到一樣淡淡地說,“咱們可是專門去砸場子的,你這主角不在,我們幾個小羅嘍演的什麼勁兒。”
“別,千萬別。齊總,您也太瞧得起我了,小的除了會設計會畫圖別的什麼也不會。砸場子這種力氣活兒您還是找別人吧,我幹不來。而且您看我這大病初愈的根本就不適合出現在那種場合,既喝不了酒又不能應酬,不行不行。”汪天天聽完她的話衝她拚命地擺手。
一旁的李昕撲哧一聲笑出來,這女人還是老樣子,一遇到不好解決的事兒稱呼立馬就從‘你’變成了‘您’,客氣地不得了。倒是齊奇絲毫不在意,繼續說:“汪經理,話不能這麼說。人嘛,都是鍛煉出來的,你小時候還不會拿筷子吃飯呢,現在不是吃的挺好。所以砸場子這種事兒你幹的來,我相信你。再說了我也不是真的要讓你去掀桌子摔杯子,我隻是想讓你打扮地漂漂亮亮的去婚宴上溜一圈而已。”不就是比客氣嘛,誰怕誰。
汪天天張了張嘴巴剛想說話,對麵的齊奇突然伸出手,“你什麼都不要說,你明兒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剛剛好像聽見某個人說最近荷包很緊,難不成那個人想讓荷包變得更更更緊嗎?”
齊奇特意咬重了更字的發音,然後悠然自得地端起雞湯喝了一口。汪天天自然聽得出她的話外之音,不去可以,但是你看看我能把你的工資扣減到什麼程度。“天天,我真是搞不懂你在猶豫個什麼勁兒。一場訂婚宴而已,你在怕什麼?”唐米兒盯著她的臉,認真地問。
“我不是怕,”汪天天搖了搖頭,“我隻是不想惹出什麼麻煩,他們倆既然已經修成正果了,我幹嗎要去給人添堵呢?我想王熙並不希望我出現。”
“你有空擔心別人還不如多關心下你自己,”齊奇衝她翻了翻白眼,一臉不快,“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善良?實話告訴你,王熙巴不得你出現然後好羞辱你一番,她早就計劃好讓你在她眾多姐妹前丟臉了。”
“你怎麼知道的?”汪天天瞪著眼睛一臉不解。
“聽別人說的,你也知道女人在一起都是很八卦的。”齊奇無所謂地咧嘴。
“你既然知道她要羞辱我你還讓我去?”汪天天的眼睛再次瞪大。
“哼哼,”齊奇冷笑兩聲,“到時候丟臉的還指不定是誰呢。想欺負我的人,做夢。”
兩個人的對話還沒有結束,就聽見門鈴再次響起的聲音。離門口最近的唐米兒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三秒鍾之後就聽見她嬌滴滴的聲音:“刑大帥哥,你是來找天天的吧,她在裏麵的快進來。我跟你說哦,你熬得那個雞湯真是好喝,什麼時候教教我吧。”自從幾個女人知道刑天翼的真實身份之後,每次見他說話的聲音都比女人還女人。
筆挺的西裝,俊美的麵容,根根分明的頭發,汪天天瞧著他,覺得頭更加的痛了。果不其然,又是一陣呱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