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翼雙手插在褲袋裏,英俊明朗的臉上帶著冷硬和邪氣混合著的表情,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冷光,“怎麼不說話?是不敢說還是不知道怎麼說?還是說你的大腦正在快速地運轉,好找一個可以讓人相信的理由再騙我一次?”
汪天天看著他,臉色越來越白,眼裏閃著驚懼的目光。刑天翼盯著她睫毛上的一層霧氣,大吼:“你說話。”
汪天天被他突然的大叫嚇得一個激靈,這個男人突然讓她覺得很陌生,對,陌生,就像是他第一次消失又出現在她麵前時給她的感覺,讓她覺得遙不可及。她用汗濕的手使勁抓了抓自己的牛仔褲,咽了咽口水之後一字一頓地問出自己心裏的想法,“你跟蹤我?”
刑天翼大概也沒有料到汪天天沉默了這麼久居然會冒出來這麼一句話,所以他臉上的表情有些詫異。不過很快他就笑了,臉上笑嘻嘻的,眼睛裏卻有精芒:“我是該說你聰明還是該說你蠢?汪天天,你覺得你哪裏值得我去跟蹤你?”他一邊說話一邊邁動步子,走到她的麵前伸出手掐住她的下巴,還是笑:“中國有一句古話,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來跟我說說,你到底看上謝廷駿哪一點?一個阮正傑不夠,又來一個謝廷駿,腳踏兩隻船不夠又來招惹我,姐姐,你還真是不甘寂寞水性楊花啊。”
“啪”地一聲,在深夜的房間裏炸響。連汪天天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被他掐著下巴的自己還能掄動胳膊,而且能用上這麼大的力氣。刑天翼把自己的手從她的下巴上挪下來,眼睛裏的難以置信迅速地掩去,留下的,隻有臉上那紅色的五指印記。他的臉沉的滴水,緊抿的嘴唇說明他現在非常惱火,並且一觸即發。
淬不及防的,一滴眼淚從汪天天的眼眶裏跳出來,她伸出手把眼角的濕潤抹去,為這樣的男人流眼淚根本就不值得。她瞪向刑天翼,剛剛的懦弱剛剛的害怕全都消失不見,“刑天翼,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既然你知道,那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麻煩你現在移動你尊貴的腳從我的屋子裏走出去,謝謝。”她心裏對那一巴掌的愧疚迅速地煙消雲散,從來都沒有人敢忤逆的人又怎麼樣,惹惱了她,全都給我滾出門去。
“汪天天,”刑天翼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額上青筋隱現,“你別仗著我對你的寵溺就不斷地挑戰我的底線,惹惱了我,你和謝廷駿都沒有好下場。”
“你嚇唬我?”汪天天嘴角下咧,臉上的不屑顯而易見。怒急了的獅子要咬人了嗎?誰怕誰。
“你如果不信就試試看。”汪天天是真的激怒了她,他俊美的臉上慢慢開始扭曲。
“哈哈哈。”汪天天開始笑,大笑,這個男人也不過如此,急了眼就隻會放狠話。等她笑夠了,她撫著自己的胸口,眼睛帶著笑意喘著氣一字一頓地說:“刑天翼,你就這點出息,隻會威脅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