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鴻飛幾乎沒有聽過周沫這樣溫柔的囑咐,激動的都要淚流滿麵了,平日裏能言善辯的他,此刻隻會呆呆的點頭,“恩恩,好的,我會注意的......”他從來沒有這樣感動過,他的沫寶終於肯關心他一次了。
周沫見自己的前期鋪墊差不多了,開始詢問她關係的事情,“哥哥啊,你知不知盛東躍這兩天怎麼樣了?他求婚成功了嗎?皇室那邊怎麼說的啊?他又見到小公主了嗎?”
段鴻飛一聽周沫這連串亟不可待的問話,就明白了,周沫之前對自己的噓寒問暖都是假惺惺的,此時的問話才是周沫的真正意思啊。
這個小丫頭啊,真真是讓他空歡喜一場啊!
如果是往日,段鴻飛一定又炸毛了,要跟周沫生氣了,同周沫吵架,可是現在他不再生氣了,因為盛東躍被人抓起來了,生死未卜,他此行不知前程,吉凶未知,而周沫呢,更是惡病纏身,能活下來的幾率非常茫忙的。
段鴻飛忽然發現,在短短數日之前,他們這些曾經的天之驕子,不可一世的人怎麼都落得這樣慘得境地啊。
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無論看著怎麼幸福成功,風光無限的人,內心都有他的苦楚和難言。
段鴻飛故意輕哼一聲,對周沫說:“你真是操心不見老啊,盛東躍那麼大的人了,什麼事情處理不好啊,你自己生著病,千裏迢迢的還巴巴的惦記著盛東躍,你管好你就自己就行了,不要想這些費神的事情!”
周沫聽段鴻飛教訓她的語氣和盛南平一樣,皺起眉頭,嘟起了嘴,不悅的說:“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我什麼,不用你教訓啊!”
她不太敢跟盛南平發脾氣,但對段鴻飛是敢耍脾氣的,巧合這個時候盛南平不在針灸室裏麵,她一定要趁著這個機會問到自己想問的事情。
段鴻飛見周沫一定要刨根究底,他也沒有辦法了,隻能隨便編造了一番謊言,“盛東躍去皇室那邊提親了,皇室沒有拒絕他,也沒有馬上同意,隻是說要考慮一下,估計皇室是在端著架子,也想看看盛家二少的誠意吧!”
周沫一聽說皇室沒有拒絕盛東躍,就高興起來,沒有拒絕就代表著這事情遊啊,阿娜公主在再皇宮裏麵做些努力,盛東躍和阿娜公主的婚事就可以成了。
她很開心的咯咯笑起來,語氣歡快的對段鴻飛說:“皇室那邊端著架子,你就不要再端著架子了,該出手時就出手,該幫助盛東躍的時候就要幫幫盛東躍,不能讓盛東躍在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孤軍奮戰了!”
我還不幫他嗎?我都把他當做我自己的親兄弟在幫了!
段鴻飛鬱悶的翻了個白眼,但這樣委屈和鬱悶他又不能對周沫說,隻能嘴上恩恩的答應著周沫。
周沫為了討好段鴻飛,讓段鴻飛多幫幫盛東躍,她又哄了段鴻飛兩句,“你在家裏也別太辛苦了,要照顧好自己啊!”
段鴻飛明知道周沫是在哄騙自己,可是就算是假的,他也覺得舒心。
“沫沫,你也要照顧好自己,一定要讓自己健康起來啊!”段鴻飛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凝重起來,如果他真的在這次事情中遇到什麼危險,一想到周沫的病情沒有完全康複,他就算是死都閉不上眼睛的。
“你放心吧,我今天稱體重了,我比你走的時候胖了一斤了,如果你再過些日子回來,我真可能就胖成球了!”周沫嘿嘿笑著說。
“好,那我就再晚幾天回去,看看你胖成球是什麼樣的!”段鴻飛同周沫又閑聊了幾句,因為這邊還有棘手的事情需要處理,他隻能戀戀不舍的把電話放下。
段鴻飛放下電話,發現車子已經停在了康查的辦公樓前,外麵已經有很多人列隊迎接他了。
這些人都是這個城裏的首腦人物,如果段鴻飛不過來,他們就是這個城的最高級別指揮官了。
段鴻飛看著那些身上的荷槍實彈,閉了閉眼睛,從溫柔鄉中把自己拉回到殘忍的現實。
他振作了一下精神,打開車門下了車子,那些人立即對著段鴻飛鞠躬敬禮。
這些人中隻有少數人是曾經跟在段鴻飛身邊工作過的,後來跟著康查一起被派到這裏來,其他人都是康查後來建立起來的隊伍,從來沒有見過段鴻飛。
能夠在這種地方活下來,並且稱王稱霸的人,自然都不是等閑之輩,他們之前就聽康查說起過他們真正的老大,今天一見,這些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名聲響徹整個東南亞的黑白兩道教父段鴻飛,竟然長的比女人還要美上十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