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好卡走出銀行,偶爾想起父母問自己哪裏來的錢。
溫白不大熟練地騙他們說是幫老師做項目還有打工的錢,其實仔細分辨就能聽出這是謊話,沒有老師會隨便讓一個大一新生來參加項目,可是他的父母卻對他的謊話深信不疑。
這些錢··都是顧準每個月打給他的。
“同學。”
溫白晚上還有自習課,他現在身上黏膩得很,後脖上的汗都流到後背打濕衣服露出一片隱約的肉色,溫白想快點回去洗澡。
“同學。”溫白這才聽見有人喊他,回過頭來是一個穿著紅色運動衣的男生,頭上還戴著紅色發帶,模樣端正充滿少年氣。
“同學,你沒事吧?”男生問他:“看你神色不太好。”
溫白說沒事,抿唇謝過沒多說一言扭頭就走。
依稀之間還聽見後麵傳來的打趣聲:“盛小少爺你不行啊。”
惹得溫白有些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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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白在顧準回來的前一天已經從學校拿到快遞來到顧準的公寓裏。
他坐在沙發上用剪刀拆開包裝嚴實的快遞盒,裏麵的東西一層一層被剝開,最後在溫白略有生疏的動作下露出裏麵的情趣衣服以及兔耳、尾巴還有口枷之類。
溫白臉上仿佛有熱氣蒸騰。
店家、也沒說有這麼多啊。
他突然有點後悔聽從室友慫恿和建議了。
溫白拿起快遞盒裏麵的說明書,認真觀看裏麵每一件物品的用法。
情趣衣服用來穿身上的,溫白點頭,這我知道。
兔耳是用來戴頭上的,了解!
溫白一點一點繼續翻著,看到尾巴上麵冰涼的物體,他指尖按壓著說明書聚精會神地看著。
一副好學生在認真讀書的備考勁。
可是越看··溫白臉上的熱氣就往上升一個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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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白咽了咽口水,手指輕輕地將東西捏起來盯著看,心裏開始打退堂鼓,這種玩意兒要怎麼塞啊?
他發呆時手機開始震動,是顧準打過來的視頻電話。
溫白本想緩一緩臉上的熱度,卻不小心觸碰到界麵點擊接通。
“寶寶。”顧準深邃的眼睛望向他,姿態懶懶的。
好溫柔,溫白想。
“嗯?”顧準離得屏幕近了些,說道:“你在家啊。”
“嗯,我怕明天過來趕不及。”溫白乖乖說道。
顧準坐在辦公桌上看著乖巧的小男朋友,心裏跟化成水似的,他甚至懷疑自己得了肌膚饑渴症,總是忍不住對溫白親親抱抱。
“好乖。”
好乖好乖的溫白眼神不禁瞟到沙發上的物品,心底有些發怵,他輕著聲問顧準:“先生,你之前是不是生氣了?”
“嗯?哪次?”顧準故意逗他,說話不挑破。
溫白像被戳破的氣球般泄了氣,“就是之前你車上送我手表那次。”
顧準裝模作樣般貌似想起來:“哦,你說那次啊。”他語調往上,帶著點意猶未盡的味道。
“有一點點生氣,怎麼辦?”
溫白欲哭無淚,本來還抱有一點點的僥幸現在也被打擊得所剩無幾。
“你、你別生氣了。”
顧準被溫白這撓人癢癢的輕聲小調給勾得不行,他雙手環胸看著屏幕中的溫白,雙手合十擺出一副談判的姿態故意吊著他:“不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