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助燒烤也是收費的, 雖然盛明驍身上穿戴都是大牌,一雙鞋子都是全球限量版,開價不少於五位數, 一看就是個不缺錢的少爺。
溫白這頓吃的開心, 要是好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以前的生活基本上是圍繞著顧準和學習打轉,難得有這麼放鬆的時候。
他找葉池拿過手機, 跟宋遙轉了一筆賬,說是燒烤錢拜托他轉給盛明驍。
朋友圈位置的紅點明顯, 他向不怎麼發朋友圈, 有時候轉發幾條導師發的專業知識或者是一些業界新聞。
溫白點開朋友圈赫然在上麵發有他和盛明驍模糊不清的側影,心下慌張起,連忙抓著葉池問:“什麼時候把我和他的照片拍下呀?”
“還發朋友圈。”溫白在是真急了, 眼睛瞅著評論區幾個平時有過交流的女同學留言問男生是誰,側影輪廓看著還挺帥, 甚至還打趣問是不是男朋友。
要是平時溫白給她們的印象太軟了, 以至於即使他長得好看, 眉眼溫潤,做實驗時帶著一副眼鏡將他襯托更清秀了, 本一開始追他的女生最後硬生生處成了關係不錯的朋友。
以至於有時候在挑選口紅『色』號或者衣服選擇困難會時不時問他。
而且葉池拍攝的照片看起太親密了, 就連溫白自己看都覺得帶著繾綣的意味, 如果他們都誤會的, 那先生呢?先生是不是也會誤會?
溫白本好的心情瞬間跌落低穀, 被不知名的情緒所支配,他明明不是照片上拍到的樣子,而且他也不讓顧準誤會。
“啊?”葉池湊過腦袋一看,“我明明把他截掉了呀。”
等看到的是自己拍攝的原圖時, 雙手合做道歉狀,“卷兒對不起,我時截完圖能點的時候沒看清點錯了。”
溫白抿唇不說,臉上皺著的眉頭顯示出他在並不開心,手指將葉池新發的朋友圈刪除了。
“卷兒,對不起啊。”葉池麵容煩躁撓了撓頭發。
“沒事。”溫白看著手機說道。
反正已經發了,也不知道顧準看到沒有,就算看到了也於事無補,眼睛在顧準的聊天框上反複掃過幾眼最終關上放進口袋。
晚上七點,天『色』開始暗下,海邊熱鬧的人群依舊不散,一群小孩子在海邊上踢水花玩,零散的幾對小情侶吹著涼涼的海風赤腳散步。
溫白他們幾個人坐在一起打撲克,不過他不太會玩,隻有看室友他們玩的份。
盛明驍和他幾個朋友玩了幾盤後見他落單後,側頭問他,“真不玩?”
溫白眉眼之間有一股極其淺淡的鬱『色』,他搖了搖頭,衝他淺笑,“不太會。”
因為從沒有玩過,所以不太會。
“那我教?”盛明驍又說。
“不用了。”溫白對玩撲克不是太感興趣,他將板凳搬到葉池宋遙他們旁邊坐著,幹脆玩起了連連看。
不過撲克玩久了也沒意思,其中有一個男生估計是玩疲了,等最後一局打完之後將手裏的牌往桌上一甩,“好沒意思啊,去酒吧玩不?”
盛明驍胳膊掛在椅子上,表情有些懶散,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看也覺得沒意思,於是掉頭問張遙:“們去不去酒吧?”
張遙問了其餘幾人,見都沒反對就同意了。
他們去的是一家清吧,酒吧裝潢華麗帶著濃鬱的典雅氣息,緋靡的燈光五光『色』緩慢轉,能依稀看清楚座位上玩得正歡的男女。
台上的女生坐在高台椅子上,左腳踩『露』出伶仃白皙的腳腕,低低的嗓音婉轉,一首灑脫的民謠從她嗓子裏輕緩唱出。
溫白比較喜歡民謠,聽得舒服,他又不會喝酒,隻好坐在最邊上的位置一邊玩手機又一邊聽台上的女歌手唱歌。
張遙他們經常出玩,對於擲骰子玩點數,輸了就喝酒的方式謂是百玩不厭。
骰子被搖得咣悶響,最後一把被人用力拍在桌上,男生笑著說:“幾個點?”
溫白玩不隻好吃桌上點的吃食,小螃蟹被料理得好,酸甜的口感足,溫白咬掉清脆的蟹殼吸足了裏麵的汁水,看著葉池因為猜錯點數又喝了一杯啤酒的樣子。
他伸手在桌底下扯了扯葉池的衣服,發他喝得臉頰開始紅,就小湊在他旁邊說:“喝了吧。”
“沒事,我酒量挺大的,再玩一會兒就不玩了。”
溫白沒再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