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頓覺尷尬, 刺溜地撐著手從地毯爬起來,『臀』部翹起來的幅度很大,一開始遮住大腿的白『色』睡袍往卷起來, 從顧準緊跟來的視線能看到溫白細嫩沒有什麼『毛』發的腿間。
溫白剛站起來後背就貼一副溫熱壯碩的男人軀, 他偏頭朝顧準看了眼,就聽見顧準他:“摔疼了沒?”
溫白想搖頭,發手掌心卻落有粉『色』的紅痕, 肯定是剛剛摔著的時候磕到地,看起來細皮嫩肉的, 一磕就紅了。
顧準挨得他有緊, 一說話嘴嗬出來的熱就全部噴灑在溫白敏感的脖頸,溫白有臊往撓了下有癢的後脖,急忙去浴室取下牆壁掛著的吹風機吹著濕噠的頭發。
吹風機呼呼的聲響在浴室回『蕩』。
許是之前摔過一跤, 雖說不疼是也足夠讓溫白從沉溺的美夢之中清醒過來,才為顧準一句簡單的“小男朋友”而『迷』失心智的腦袋也慢吞吞地回神。
顧準也跟了進來, 慢條斯理地走到他跟前, 徑直取走他手的吹風機, 手指作梳替他搭理縷在一起的發絲,吹風機發出輕輕的嗡鳴聲, 在人都不說話保持安靜的空間內顯得尤為清晰。
手指一點一點穿過溫白的頭發, 暖風將溫白腦袋吹得暖呼呼的, 白天玩的累也沒有午睡, 弄得他在略有困意, 溫白眼皮打架快要粘在一起,他腦袋明明還在努力地思考為什麼生會喜歡他,可綿綿的困意跟不可抗力似的席卷而來。
腦袋噠地一下垂在顧準的肩膀,幾秒中新抬起頭來把自己的腦袋放在顧準手邊的位置, 他吹。
溫白打了個盹後,濕噠噠的頭發變得幹燥細軟,軟乎乎的黑發耷在額前,將溫白平時有的溫軟勁全部展『露』出來。
顧準把吹風機掛回原來的位置,耳邊傳來溫白『迷』茫不解的聲音:“可是生,我們在是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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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白幾個人在a市待了三天,差不多把a市有名的景區走馬觀花地賞過一遍,幸虧來時寢室長做好詳細攻略,等將a市外吃喝玩了個遍後準備打道回府。
盛明驍他們考試周和化學係的不湊一快兒,聽他朋友講本來準備玩一周來著,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幾天盛明驍情緒不太對勁,總是擰著眉頭一副有火悶在心口的感覺,在聽張遙他們準備返校時幹脆一同訂了票。
不過溫白一路也比他好不到哪去。
一群人從動車站浩浩『蕩』『蕩』地出來,正準備用手機約車,溫白跟著他們站到樹蔭底下躲避毒辣的太陽,外麵的候還是太過炎熱,恍若一個熱騰騰的大蒸籠,沒到一會兒臉頰開始淌汗。
幾個室友都在低頭用手機約車,溫白看他們鬢角都被細小的汗珠浸濕,張遙更是用手當成風扇往腦門吹風,溫白見狀趕緊去邊的自動販賣機處買了幾瓶冰水一一遞給他們。
目光並沒有留意到道路邊已經停了一輛黑『色』的小車,安安靜靜地蟄伏在路邊。
有人穿著黑『色』西裝從車下來,灰『色』的領帶一絲不苟地貼在領口,溫白不自在地擰了一下眉頭,這個人他見過,以前顧準在家辦公時,他的助理來公寓送過文件。
“您好,生讓我來送您和您的朋友回學校。”
溫白本想說不用了,是眼睛掃過麵前停著的黑車,不經意間起一句:“你在這兒等多久了呀?”
助理微微一笑,從容得體:“一個小時而已。”
溫白說不是什麼心情,沉沉悶悶的攥緊行李箱的拉杆,前天顧準想給他訂機票,說動車慢結果被他以想跟室友一起回來的理由拒絕了,顧準後來解釋說是買他和室友的票,可還是被他拒絕了。
似乎隻要不拒絕就欠下了什麼東西一樣。
溫白眼睛發澀,轉頭拽了下還在約車的室友他們,“別約了,坐車回去吧。”
葉池他們都忙著用手機掃單,沒留意到這邊的情況,“這哪來的車呀?”
溫白抿起了嘴,唇珠為他的動作微微下陷。
葉池反應速度最快,一邊的眉頭高高挑起來:“你們這是複合了?”
溫白無聲地搖了搖頭,葉池也及時的住嘴。
助理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你們還有人接啊?我看你們這車挺大,能再擠幾個嗎?都是朋友——”盛明驍側站立的寸頭男生道。
助理禮貌地搖頭,委婉拒絕:“不好意思,你們不在我的服務範圍之內。”
男生被堵得啞口無言,沒再說話反而翻了一個白眼,盛明驍一直是坐在行李箱背對他們,隻有在溫白他們車後,車發動引擎後離開時才抬起腦袋眯起不善的眼睛打量一番。